吴瑾瑜冲着刺史夫人点头,为自己辩解:“我知道南晴从小金枝玉叶,被你们捧在手心里,但以后嫁给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吃半点苦,那些草药只是送给你们的,聘礼在外面,有好几箱子。”
为了避免夫人又驳了吴瑾瑜的面子,刺史大人哈哈大笑一声,他打量着吴瑾瑜,许久才沉沉开口:“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会客厅里的人都是浑身一震,接着就听见安南晴尖叫一声,激动的跳起来,冲到了吴瑾瑜的怀抱里……
两人当场拥抱在一起,在刺史府的会客厅中央抱着转了一圈……
刺史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冷着一张脸离开了会客厅,刺史大人也跟了上去,走之前对安南晴说道:“好好招待你朋友和你未来的夫婿,一会去饭厅用饭。”
“知道了,爹爹!”
刺史大人追上夫人的步伐,只听刺史夫人埋怨着:“我唱黑脸,你至少让我知道那个人值不值得南晴嫁,你很会拆台么?依我看,吴瑾瑜就不是个能让南晴托付终身的男人!那几株草药就把你们父女两骗得团团转?”
“妇人之见!你知道那花梨木的盒子,以及里面的草药有多珍贵吗?在京城能换一套咱们刺史府这么大的院子,何况吴家还带了几箱子聘礼,足以见得吴家的诚意!你不是才夸了吴瑾瑜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吗,怎么就不能托付终身了?”
听到刺史大人说那盒子和那点小小的草药那么值钱,刺史夫人就噤声了。
刺史大人又叹了一口气,“南晴的娘走了这么多年了,等她长大,遇到心上人不容易,我自然希望她和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吴家的那个公子不错。”
会客厅里一片热闹,安南晴激动的语无伦次,“婉清,你让我耐心,说好事多磨,我都做好了爹爹会拒绝我和瑾瑜婚事的准备,没想到这么顺利!还是我爹爹最疼我!”
夏婉清和纪白山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突然想起她当初和纪白山成亲时的事,纪母千般万般不愿意,后来,或许习惯了吧。
不多会就有下人来叫他们去饭厅用饭,夏婉清起身,忘记了纪白山还在会客厅。
她都走了一截路,回头看了眼,纪白山还有些委屈坐在椅子上。
“娘子,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说真的,要去吃东西时,夏婉清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还在部队。
吃饭什么的必须迅速,去晚了就没了。
阳光斜斜的倾洒下来,笼罩着她全身,夏婉清找了个借口:“我只是腿麻了,先活动一下,再叫你。”
纪白山撇嘴,像个小孩子,他眼角都是宠溺的笑意,朝着夏婉清身边走去。
饭厅比吴家的饭厅要大上一倍,桌上全部都是山珍海味。
吴思瑜坐在距离刺史大人最近的地方,两人不知道聊什么话题,脸上都带着连绵不绝的笑意。
刺史大人中途瞥了几眼吴瑾瑜,大方的说:“以后在刺史府就和在你家一样,不要拘束。”
安南晴也戳了吴瑾瑜一下,“我爹爹很好说话吧,你不用事事替我着想。”
话音甫落,面前的碟子里就多了好几样她喜欢吃的菜,内心好像快要膨胀起来。
几人用餐正愉快,守门的小厮急匆匆跑进来通报:“老爷,夫人,于家公子来了。”
安南晴放下手中的筷子,“蹭”地站起身,不悦的反问:“他来做什么?”
刺史夫人瞪了安南晴一眼,“坐下,还有没有大小姐的样子?”
接着她看着下人,悠悠道:“去把于公子请进来一同用膳。”
于陇拿着折扇出现,身上吊儿郎当的气息一丝都没有少。
他故意假装没看见吴瑾瑜,还让自己家来的下人把抬得东西放满了刺史府的前院。
男人唇角慢慢上扬,不怀好意的看着安南晴,话却是对刺史大人说的:“刺史大人,按辈分来讲,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姑父,南晴也是我表妹,你看我们都到了议亲的年龄,前些日子就想上刺史府向南晴提亲,不料我家的下人去打听了一番,南晴出去游山玩水了,这不,今日刚一回来,我就来了,我想请求刺史大人考虑考虑,将南晴嫁给我。”
刺史大人慢条斯理的吃完自己碟子里的菜,还喝了一盅酒,这才嗤笑一声对于陇说:“家里今天来了客人,这位是吴瑾瑜。”
本来还要介绍吴思瑜,夏婉清和纪白山的。
但于陇直接打断了刺史大人的话,挑衅的目光落在吴瑾瑜的身上,挑剔道:“一副穷酸样,怎么配是南晴的朋友?”
刺史大人脸色逐渐沉下来,强调了一句:“于陇,不可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