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劝他多吃一点,他就是不听,如果有困难跟兄弟们说,何必整自己整个胃病出来。”
夏树苦笑,却明白夏河的性子,为了省钱参加比赛是会拼了命的。怪只能怪他这个哥哥没本事,挣不出大钱,才让夏河受这份罪。夏河还没到17,却早早进去大学,他却没办法保证让夏河好好吃饭。
手术不难,关键是打了麻醉,夏河进了普通病房后,夏树就把他同学劝走,但有一个高大沉默的男孩却不肯走。夏树心里乱没怎么在意。五点的时候夏河醒了,一眼就看到了夏树和男孩,顿时急了:“谁让你们喊我哥来的!”
“夏河!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啊你,非要我看着你进棺材了才乐意是吧?早知道你这么不要命,我当初就不该回来了,直接在下面等你算了!”夏树十分严厉,他实在没办法纵容弟弟拿生命开玩笑。
“哥,我没有。”夏河是百口莫辩,语气自然十分虚弱。
“你还狡辩,让你去学习,不是让你去玩命!缺钱我们一起想办法,再不济放弃那破比赛,能拿命去比吗啊!”
“不能放弃比赛!”说到比赛,夏河格外倔强。
“我没打算逼你放弃,但你不答应我好好吃饭就别想参加了。钱的事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夏河疑惑地看着哥哥。
“自然有,你答应我就……”没说完,夏树忽然晕倒,急得夏河立刻要从床上跳下来,这时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男孩沉默着接住夏树,夏河赶紧叫来医生,眼睛不敢从夏树身上挪开。
医生来了,哭笑不得,“他这是累晕了,好好睡一觉就行,让他躺这里睡会吧。”
夏河看着睡得死沉的夏树,头一次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愧疚起来,对夏树轻轻呼唤到:“哥哥……”接下来只看着夏树到天亮。
夏树醒来后,院方就通知他们都可以出院了。夏树把夏河赶回学校,急忙回家,打算弄点好吃的给夏河补充营养。夏树才走到楼下就看到楼梯上下来一人,火红色的头发,苍白不见天日的脸,以及,浓重的黑眼圈。
“丁逸!你怎么来了?”不会是真要来吃饭吧,但也不用这么心急,天刚亮就过来啊,他也什么都没准备好。
“我路过的。”丁逸看见他僵硬着脸说到,脸上的怨气似乎很重。
但夏树不识好歹,偏偏问了句:“你不会等了我一夜吧?”这么黑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呢。
“我在附近吃早餐不行啊,白痴!”丁逸有些恼羞成怒了。但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早上七点钟从人家的楼梯下来。
夏树也明白惹恼了他没好处,赶紧赔笑道:“没吃饱的话,跟我回家再吃点吧?”
“不用了。”丁逸这次回答的很干脆,“给我用完,不许剩!”说着把一管牙膏状的物体硬塞到他手里,扭头就昂首阔步走掉了。夏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一管药膏,只用了一点,但这药膏的价值夏树也有所耳闻,实在不便宜。丁逸大概是看他走路还不够利索,特地送过来的吧?但夏树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