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忽然间呵呵呵冷笑出声,又把旁边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实在忍受不了,大着胆子说道:“太太,您口渴了吧?这桌上茶也冷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另外拿壶热茶来!”
金氏看了看那小丫头,嘉许地颔首:“真是个好孩子,去吧!”
那丫头脚步跨出房门,金氏即转头问站在左边的另一个小丫头:“你叫做什么名?她又叫什么?”
小丫头忙福身作答:“奴婢名叫喜儿,刚刚那个是欢儿!”
“哦,是喜儿啊,这名儿极好。”
金氏笑笑,随手从头上拨下一枝镶宝石赤金大钗,递了过去:“来,喜儿,这个就赏给你了!”
看着明晃晃精致美丽的金钗,喜儿眼睛都直了:她今年十二岁,才进府不久,在偏院做杂役,每月月钱二百文,平常连正经主子面都见不着的,万万没想到,今天刚被派来服侍三太太,就得着这么大一份赏赐,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啊!
入夜,小郑氏仍不肯用晚膳一心等着罗方回房,却直到亥时罗方才回来,脚步虚浮由两名小厮扶着,显然是在外头喝了酒。
小郑氏打发了小厮,让贴身丫头帮着将罗方扶入内室,亲手为他宽衣,闻见他身上气味,不由得咬起嘴唇紧皱黛眉,再瞧一瞧罗方脸上的倦意,到底舍不得说他什么,只叫丫头赶紧备热水,再沏壶俨俨的热茶来醒酒。
待把罗方打理干净,给他喝了几杯浓茶,服侍着躺下,小郑氏才松了口气,此时也没心思用饭了,吃完丫头送来的一碗燕窝盅,洗漱一番,也卸下钗环上床歇息。
罗方却反而清醒了,一时睡不着,夫妻俩便靠在床头说话。
小郑氏问罗方:“夫君今日在外头办事可顺利,为何临到夜晚竟是大醉回来?”
罗方淡笑了一下:“营中交接无所谓顺不顺利,按规矩办就行了,其它事情也如此,倒是没想到今日还有一场践行酒……”
同僚们在万花楼摆了践行酒,罗方却之不恭,被簇拥着进去从中午到晚上,直喝得天昏地暗,左右醉了自有艳妓娇娘服侍歇息,清醒了又再上桌继续拼酒,不尽兴不准走,武官们作乐起来就是如此粗暴,罗方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只能与大伙一起厮混到深夜才各自回家,这种事却是不好与家里女人说得太明白。
“府里没什么罢?你今日可得闲去三婶娘那儿请安?”罗方抬手抚上小郑氏的肩头,转而问起府宅里的事。
小郑氏身子轻颤了一下,娇羞地靠进罗方臂弯,将脸儿紧贴着他胸口,犹豫着柔声道:“夜深了,夫君累了一天,不若咱们先歇下,府里的事明日再说吧?”
“也好,等我把灯熄了,早点睡,今天真的累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