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说:“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啊?小东子,你好歹也跟杜兄弟这么多年了,怎么这点真真假假的小事还不会看?刚刚那群人一见到杜兄弟腿都软了,只有这家伙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要不是况兴的心腹,他犯得着一副打死不从的样子,抵死维护况兴吗?他有不是傻子。”
“但是……”东子说,才说出两个字被刘鑫打断,“我说你行了,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被吊在楼梯上供人当活靶子,出气包?”
我在东子肩上拍拍,说:“你就相信刘鑫吧,要想知道况兴逃到哪去了,他的办法最有效。”
东子回头看想杜佳豪与李哥的方向,他们二人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刘鑫的做法。
尽管在场许多已归顺况兴的兄弟对我们的做法嗤之以鼻,但碍于杜佳豪的气势,当那个穿衬衣的男人被吊在楼梯上之后,大家还是捏着拳头上阵,一圈一圈打在衬衣男的肚子,胸口,每打一下,身体同时向后撞向楼梯护栏,前后同时手里,不多会已近满脸汗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衬衣男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刘鑫不知道打拿找来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遣开众人,大衣衬衣男大声说:“我再问最后一次,况兴在哪?”
衬衣男勉强睁开眼瞟了一眼刘鑫,有气无力地说:“你……要杀就……杀!”
刘鑫笑道:“很好,你有骨气,那我先废了你的双腿,再慢慢折磨你,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说着将棍子举过肩头,照着衬衣男的小腿就劈了下去,周围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盯着刘鑫手中的棍子连大气也不敢喘。
然而就在棍子落下的同时,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一个趔趄朝刘鑫扑了过去,大喊道:“鑫哥,请你放过他吧!”
刘鑫手里的棍子绕过衬衣男,打在旁边楼梯护栏上,空心的护栏被打出一个不小的坑。刘鑫说:“你谁啊,走开!”
男人在刘鑫面前跪了下来,求道:“鑫哥,请你让我和他说几句话,我……我一定让他说出况兴的下落。”
刘鑫半信半疑,说:“你跟他说几句话他就能说出况兴在哪?”说着见那男人点点头,又道:“你谁啊?你跟他什么关系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7c?看在你们杜哥的面子上,我不想怪你,赶紧走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那男人双手抓着刘鑫的轮椅,声泪俱下,说:“鑫哥,请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一定让他说出况兴的藏身之所,求求你了21”
衬衣男痛苦地说:“你……走开,我的事用不着你过问,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况哥!”那男人半回头对衬衣男说:“你说什么傻话,就算况哥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们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也该还清了,你何苦执着?”
衬衣男说:“你知道……什么,他救我了一命,我就得拿命去……去还他,这是江湖规矩。”
那男人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钻牛角尖,你要是死了,你爸妈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刘鑫疑惑地在两个人脸上看来看去,似乎看懂了些什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哟,你们这是要表演鹣鲽情深啊?”刚说完被我拉住,既然这人有办法让衬衣男说出况兴的所在,我们又何必管他们是鹣鲽还是‘玻璃’。
我说:“很好,你想要救你兄弟的命,最好让他快点说出况兴藏在哪,也好早点送去医院治疗。伤这么重,不知道晚了还有没有得救!”
那男人点点头,起身那袖子替衬衣男擦嘴巴上的血,我和刘鑫自然走开,远远看着二人细语绵绵,一分多钟后,男人告诉我们:况兴要躲,只有一个地方!
我们连忙往男人说的地方赶,那是一个小村庄,位于渡口镇以西二十公里开外,整个村子看起来还算富裕,各家各户都是新修白墙的楼房,所以衬衣男说的一间简陋的红瓦房就显得格外醒目。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村口有几只不眠的野狗感觉到我们的到来不停地大叫,我们留下几个人看着车,李哥、杜佳豪、我等十来人小心翼翼地朝红瓦房去,狗吠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我们这群原本就不属于这座村庄的悉数人赶出去。
据衬衣男说,况兴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宾天,况兴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平时跟着陶雄时基本上不回来这个老家,只有偶尔有事,或者清明节时回来上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没几个。
红瓦房比一般平房建得高一些,房顶尖尖的,四角勾出犄角,底下红色砖砌。可能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越靠近房子,就有一股淡淡的朽木味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