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说:“陶先生已经到了,你们请跟我来。”
这个年轻人是服务生的打扮,应该是陶雄安排的人,跟着他走进饭店,人群进进出出,大堂里热闹非常,生意异常的火爆。
服务生将我们带到一楼最里头的包厢,对我们指了指,说:“陶雄先生就在里面,你们请!”说完兀自走开。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们互相对看一看,虽然疑惑为什么门口没有人守卫,但并没有半点犹豫,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将包厢门打开,顿时一股饭菜的香味传来,陶雄坐在最上方,冲我们招招手,笑道:“李兄弟,你们来了,快请进,请进!”
我们将门关上,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雄哥!”
雄哥说:“快坐下,坐下,菜都上好了,只等你们来。”
我们找位置坐下,这才注意到雄哥身边还坐了个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脸傲慢,对我们的进来熟视无睹。这张男人的脸我记得,上次和杨佩琪从南京回来,在飞机上见过这个男人。
李哥可能注意到我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对陶雄说:“雄哥,不知这位兄弟是……”
陶雄恍然大悟地一笑,说:“哦,看我这记性,还忘记了,这位是翔太和泽先生。”话音刚落,我联想到飞机上的事情,加上这么个假日本名,竟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这一笑不要紧,竟让惹来那个翔太和泽的目光,操着半土不洋的普通话问:“你笑什么?”
我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问:“翔太先生,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啊?”
翔太和泽看了我大概十秒,然后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我说:“哦,我……我认识你,我们见过,我在飞机上见过你。”
我说:“翔太先生,你会不会记错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记得啊?”
翔太和泽说:“就上次从南京飞过来的,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你当时还打……”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我问:“打什么?”
翔太和泽顿了顿,说:“没什么!”
我笑道:“我就说是翔太先生你记错了吧,我真的没见过你,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汉……”最后一个字我故意没说出口,而是用嘴型表达。翔太和泽肯定是听明白了的,起色双颊发涨,一拍桌子大喝:“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和民族居民,我有户口的,我警告你,你别性口雌黄,否则别挂我对你不客气。”
包括李哥、陶雄在内的一群人都看的两眼发直,估计没整明白我们这是整的哪一出,只有刘鑫贼兮兮地在我耳边说:“这家伙不会就是你上次跟说说的,飞机里那个白痴吧?”
我没回答刘鑫,对翔太和泽说:“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原来你是日本人啊,请问你祖籍哪个地方啊?东京或是大阪,名古屋,还是其他的哪个城市?”
翔太和泽头一仰,说:“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说完看向陶雄,趾高气昂地问:“我说陶雄兄,这些人都是谁啊,这么没素质的人,也是你的兄弟吗?”
陶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介绍,这几位分别是李晟,猴子,刘鑫,那位刚刚和你聊天的是顾冉熙。”
我还真没见过谁在陶雄面前如此装大爷,更没见过陶雄谁谁如此恭敬,心底不由地犯嘀咕,这‘小日本儿’到底想干什么?
“猴子?”翔太和泽从上往下打量猴哥,“还真是人如其名!”
我一听,立马来气,刚想开口却被猴哥拦住。猴哥微笑着说:“多谢夸奖!”翔太和泽估计见讨不到便宜,干脆一屁股坐回座位,双手抱胸,一副大爷的样子,说:“雄爷,我和你说的事,不知道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们都是一脸的疑惑,望着陶雄,我问:“雄哥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有事和我们商量,不知道是什么事?”
陶雄说:“是这样的,翔太先生说,他想收购你们的海鲜楼,改建成一所大型商城。”
说实话,听到陶雄这几句话,一直堆放在我们心头的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看来他今天找我们来并不是为了杜佳豪的事,至少有这个翔太先生在,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但同时我们的心也再次纠结,杜佳豪到底是怎么跟陶雄说,他被我们绑架的事的?为什么陶雄如此沉得住气,竟然一句话也不提,连脸上的笑看起来也挺真诚的。
“什么意思?”李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