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哦,我明白了,那天早上在废加工厂,姚簧的女人拿匕首要挟你,以及后来说怀孕,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吧?难怪我一直觉得奇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因为几个巴掌就对人痛下下杀手的,而且她有胆子当着蒋哥的面对你下手,简直是活腻了!但是你们刚刚说的假怀孕……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要是真怀孕了,那女人哪还需要我们的帮忙?”
青峰一脸惊愕,说:“如果让姚簧知道女人假怀孕,那可怎么办?”
我大笑,“哈哈……那就要看那个女人的本事了,要么以最快的速度让她自己怀上孕,要么找个合适的机会假装流产呗。”
青峰脸上流露出佩服的神情,说:“厉害!赶走姚簧这个大麻烦,我们接下来对付陶雄就有把握多了。”
我想起那天一早在废弃工厂看到的面包车,说:“对了,青峰,那天你们怎么把车随便停在草丛里,要是被蒋爷看到,他一定会怀疑的。”
青峰低低地笑,说:“我不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吗,刚到工厂的时候就听到仓库里传来大吼大叫的声音,哪还用功夫去管车停在哪。”
我笑笑,沉默。
青峰吐了吐舌头说:“顾哥你不知道,那天我到厂房的时候,看见你和李哥被姚簧绑在柱头上,要不是陈铮大哥拉住我,我真想冲进去杀了姚簧那个小畜生。”
猴哥说:“所以才让陈铮看着你们,别让你们冲动坏事。”
青峰‘嘿嘿’直笑,说:“对了,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
猴哥说:“什么问题?”
青峰说:“就是蒋爷啊,他是怎么知道姚簧把你们带到那个废旧工厂的?肯定不会是姚簧说的,也该不会是你们打电话告诉他的吧?另外就是……如果蒋爷疼爱姚簧超过他的理性,看见你们都被制服,来个顺水推舟,借机除掉你们怎么办?”
猴哥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我说:“所以才让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并埋伏在工厂外,万一蒋干真想杀我们,你们也可以冲进来救我么啊!”说完转头看向窗外,一排排熟悉的建筑一闪而过。
是啊,我们当然不会蠢到主动打电话给蒋干,要是那样,岂不是自报家门,自掘坟墓,要蒋干知道我们在背后搞鬼。要想通知蒋干是件很容易的事,只需要收买姚簧身边的人就行了。
姚簧和猴哥比武之后,我们猜测姚簧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对付我们,所以我们来了个将计就计,先买通姚簧的女人,再买通姚簧身边的打手,关键时候让打手给蒋干打电话,通知蒋干赶往废气工厂,我们再佯装被姚簧俘虏,上演这一出闹剧,不仅看清楚蒋干的为人,也借机将姚簧‘赶出’渡口镇。
至于青峰、陈铮等人,则听从李哥的计划,早早地跟在我们车后边,我们前脚到云关村,他们后脚就跟了来。可以说姚簧‘绑架’我们,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内!
青峰如梦初醒,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猴哥只让我们埋伏在工厂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出手。”
猴哥说:“总之这件事对我们来时是有利而无害的,我们不仅试出来姚簧背地里害我们,只是出于他自己对我们的怨恨,跟蒋爷没有任何关系,又借机让姚簧离开渡口镇,他再不会妨碍我们接下去的计划。”
我幽幽地说:“只是这样的结果似乎又太便宜他了。姚簧他两次买通保镖,分别拿到会所和酒吧的钥匙,偷偷害我们,还在酒吧残害一个兄弟的性命,最后却让他跟他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仔细想想真觉得太便宜他了。”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住院的时候我们找姚簧谈过,他说在会所放两条死狗的事,和在酒吧放毒品的事是他做的,但害酒吧服务生的事,他不承认。”
我惊讶,问:“什么意思?”
猴哥说:“据姚簧说,他最先买通保镖,要了会所的钥匙,放死狗只是想恐吓我们,没什么其他的意思。至于上次警察在酒吧的厕所里找到白粉的事,是姚簧一个朋友的干的。当天他们一群人在酒吧喝酒,突然听到警察来了,他的朋友一急,就把身上刚买的毒品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姚簧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警察怎么回来,听到警察来了的时候也吓一跳。那件事情之后,姚簧想再次恐吓我们,所以才再次买通保镖,得到酒吧的钥匙,并找来酒吧服务生为他带路,进酒吧之后姚簧就把服务生打晕了,之后他们匆匆放下毒品,离开酒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了个大概,想了会问李哥:“你觉得姚簧说这些可信吗?”
李哥低头,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应该可以相信,毕竟姚簧和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他只是想让我们离开渡口镇,在废旧工厂的时候他也一直强调,只要我们离开,他绝不会动我们一根汗毛,相信他并没有想害我们性命的想法,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我问:“那酒吧服务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