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琪已接近疯狂,低吼:“你们一会需要调查,一会又需要报告上级的,到底想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们有没有把我们老百姓的事当成事儿了?”
问我们话的人明显不想再搭理我们,和旁边一个人说两句悄悄话,笑两声转过背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边走边说:“行了,我说你们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杨佩琪急得眼泪不停流,想上前理论。我忙抱住她往派出所外走去,再留在这只会让我们更生气。
这种散漫的地方,我们作为外来人,凭什么指望他们帮我们指控一个本地的混混?
回到医院杨佩琪的父亲已经醒过来,医生说他全身近十处刀伤,但最重的不是这些刀伤,而是他的膝盖,腿关节有明显被力气砸伤的痕迹,筋骨受损,可能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听到医生这么几句话,杨佩琪几个人又止不住眼泪往外流,我心仿佛有千万条的虫子在不停地啃食着,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废了那个叫王莽的男人,可是我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知道我自己的本事,对付一两个还行,如果是十来个,我也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我现在只能先忍,等着猴哥过来,他现在估计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最迟明天一早就能赶过来。
天很快黑了下来,我陪着杨佩琪守在病房,凌晨两点多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传来猴哥的声音:“冉熙,你们现在在哪?”
我说了个地址,不出二十分钟,再次传来猴哥的电话吗,说他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我下楼接猴哥,将杨佩琪家里的情况向大致说了遍,猴哥当时脸色就不好看,小声问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警察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有我们自己动手。”
猴哥点点头,说:“那行,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我吃惊,满是担忧地说:“你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是先休息会吧,我在附近的旅馆定了两个房间……”
猴哥说:“不用了,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我看猴哥主意已决也不再多劝解,其实我心头也早憋着口闷气,不把这口闷气发泄出来,恐怕连觉也睡不好。回到病房和杨佩琪的母亲简单打了声招呼,带着杨佩琪,我们直接往老家赶。
杨培说她对王莽有印象,也记得他家具体的位置。我们同样叫的黑车往杨佩琪的家而去,车开进村子的时候惹来一阵狗的咆哮声。
“就是小路尽头那家!”车在马路边停下,杨佩琪指着不远处一家两层的小平房说。
猴哥从小包里取出手电筒照着直接往小平房走去,一人高的院墙有大门的口子却没装门,从门口跑出来一条半个胳膊长短的土狗,张着嘴不停狂吠,却停在两三米外呲牙咧嘴,不敢近身。杨佩琪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手在微微发抖。
“有人在吗?”猴哥大步穿过院墙口,手‘扣扣’敲在铁门上。
半分钟过去,房里没有任何的响动,只有小声的打鼾声传来。
我四处打望,见院子一角堆着些转头,我随手拿了块重重砸向大门,立即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什么人?”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打鼾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我客气地说:“请问屋里有人吗?我是警察,有人告你蓄意伤人,赶紧把门打开。”
“说什么废话,我什么时候打人了?”男人说的方言。
猴哥说:“王莽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妈的!”屋里亮起等,接着传来脚步声,与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哪个畜生到警察局乱说?要让老子逮着,非得拔了你的皮。”
我和猴哥对看一眼,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响动。
男人依然喋喋不休地说:“我说你们当警察的怎么回事,有话不知道明天白天再来问吗?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轻轻开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男人眼光快速在我们身上打转,但似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想将们关起来。猴哥眼明手快,一脚踢开铁门,我顺势一脚踢在男人露在外面的半个肥肚子上,男人受力,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抵着他身后的木桌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