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太清楚。”

见维弗如此认真地望着自己，贞德知道这个时候的回答十分关键，很可能关系到维弗的去留，关系到自己能不能留住维弗的心

“一开始，当我还在法国时栋雷米时，从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我只是想当一个搞建设的一生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的富婆而已，后来我出门历练被英国人俘虏卖到了英国被罗宾他们救了，当时的我只是想要为自己复仇……”

贞德的早年，在这个世界上过的算是非常的幸福和安逸，因为教皇和教会的关照，因为天使们的照顾，她的童年有一群品德高尚能力超强的天使陪伴和悉心教导。让她对这个世界的残酷愚昧没有什么清楚的认识。

这种天真和幼稚直到贞德脑残地只身一人出门被英国人俘虏沦为战俘才结束。

“一开始，我很后悔，后悔我离开了家，离开了我的父母和老师脑残地跑到这块贫瘠的岛屿上……”

在被俘的一个月时间里，贞德的天真和单纯被人贩子奴隶主彻底磨平了。

在那个肮脏的牢笼里她见识到了人世间的贪婪堕落和肮脏，见识到了这个中世纪最黑暗与残酷的景象。

“我见到过母女两个被卖做奴隶同时嫁给一个领主的事情，见过父亲为了自己喝酒把遍体鳞伤的女儿卖给人贩换酒钱的事情……我因为长得漂亮没有遭到太过分的孽待但也被饿的不行，他们为了防止我逃跑整整一个月都不让我吃饱，每天只给我一面包充饥。”

“哦……”

见贞德在道吃不饱肚子时浑身冒出的黑气维弗猜测这才是贞德最怨念英格兰的地方吧？

“所以我想要报复英格兰，我想要报复这些饿我肚子孽待我把我当成阶下囚的英格兰混蛋，我想要搞垮她，摧毁它，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最好被周围的国家打的一败涂地分崩瓦解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但是……”

道一半，贞德的态度突然软下来了

“我遇到了罗宾和马奇还有约翰，他们救了我还给我吃的让我获得了自由……他们是好人，是恩人，也是英格兰人，我想要报复英格兰但是那只限于那些伤害我的人，我不想也不忍心伤害那些对我真心的朋友，我的恩人。”

“所以你组建了义军把诺丁汉三郡折腾了个底朝天，没收了所有贵族的财产，赶走了当地地区全部贵族，把所有的粮食和物资都分给了平民？”

“恩。是这样的。”

抛去那些出来好听的大话，直到将诺丁汉最大的人贩阿尔文干掉席卷诺丁汉和林肯两郡为止，贞德内心支持她干出这些事情的动力都只是复仇而已。

“那你的内心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如果贞德内心只有复仇维弗不会看不出来，魔女们不会看不出来，如果她真的只是那种人，魔女们不会和她这么亲近，那些性格天真烂漫又聪明的魔女们。

“从第一次到约克郡为止……当我第一次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包围约克城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身边有罗宾，有马奇，有威尔，还有那些相信我跟着我从诺丁汉从林肯背井离乡成为流寇的士兵……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以复仇为目的行动，不然会害死我的朋友们，害死七千相信我跟着我和整个王国对着干的士兵。”

贞德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伟人吗?贞德不是，贞德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卑鄙人吗？贞德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