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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You are my 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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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阵石走沙飞,”王之军队“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

尽管大敌当前,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还是毫无惧色。

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鲜红双眸中满是愉悦之色。这是只有享尽世间荣华的王才能理解的,超乎常理的感觉。

实际上,Archer正心下暗喜。

被召唤到这一时空,却只是每日重复着这场名为战争的闹剧。早已心生厌倦的他,终于遇到了自己所认同的「对手」。

那个Rider的挑战,值得自己全力以赴。

“梦存高远,志在称霸……这股热情确实值得赞许。但将士们啊,你们明白吗?所谓梦,终有一天是要醒来的。”

Archer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但是,他却没有展开「王之财宝」,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

“正因如此,我必然会挡住你的前路。征服王。”

——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剑”吗?

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Archer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目睹了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险迫近的Rider扬缰催促着布塞法鲁斯。

“我们上!”

主动权就让给Archer无妨。但只允许他放出一击。不等他采取后续动作,「王之军队」就会把那黄金的孤影蹂躏致死。

这样一来,关键就在于如何撑过第一击。对方可是以无双的宝物为豪的Archer,他肯定有赌在这一击上的理由。

对军宝物?

对城宝物?

或者说是狙击型的对人宝物,对方打算擒贼先擒王,一举射杀冲锋在前的Rider吗……

“轰——!”

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a。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a——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Archer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

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疾驰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

”唔!?“

Rider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用来一拉缰绳,神威车轮立刻飞跃起来,逃离了坠落的结局。

”呜——“就算是这样韦伯也是惊慌的发出了悲鸣,登时脸色惨白,因为他一看到后续骑兵队的惨状。

没有飞行能力的禁卫兵团没能跨过这道天堑,如同雪崩般无助地向地狱深渊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后的骑兵们虽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停了下来,逃过了一劫,但这场惨剧才刚刚拉开帷幕。

”小子,抓紧了!“

Rider一声叱咤,抱着韦伯紧紧抓住了布塞法鲁斯的鬃毛。

就在察觉到危机的神马退往安全处之时,地上的裂缝愈发扩大,将周围的土地和骑兵们一并吞了下去。

不——岂止是大地。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伸到了虚空,使空间扭曲,大气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

”这、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这光景惊得无言以对。

英雄王所持的乖离剑,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士兵、马匹、沙尘、天空——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就在布塞法鲁斯使劲撑住四蹄,竭力反抗着真空的气压差之时,「王之军队」所生成的热沙大地也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将流尽的砂石般流向虚无的深渊。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这才是让英雄王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在无尽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离剑灿然生辉。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Rider和韦伯都没能见证这一切。Rider的固有结界本是由召唤出的全体英灵的总魔力所维持的。在整个世界彻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数部队的结界已经出现了破绽,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则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之后,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载着两人的布塞法鲁斯在夜间的冬木大桥上着地了。

在大桥对岸,黄金的Archer宛尔微笑着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方的位置关系没有任何变化,整个战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时一般。

唯一能够证实变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转低吼着的乖离剑。

而无法目视的致使变化是——Rider的王牌”王之军队“已经消失了。

”Rider……“

见自己的Master脸色惨白地仰望着自己,高大的Servant表情郑重地问道。

”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说,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

就在心下欢喜,飘飘欲仙的时候——韦伯的身体真的飞了起来。

”……哎?“

王把少年矮小的身躯从神威车轮上提了起来,缓缓地放到了水泥路面上。失去了战车的支撑,视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后,韦伯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的矮小,心下满腹疑惑。

”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在看起来如此高远,无可触及的战车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在伊斯坎达尔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了。从今天开始,直至时之尽头,王的英姿都将指引臣下,臣下也将忠于这份记忆。在此等誓言之前,离别变得毫无意义。在伊斯坎达尔麾下,王与臣下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来,我们出征吧,ViaEcspgnatio(遥远的蹂躏制霸)!“

征服王一甩缰绳,雷霆战车开始了最后的疾驰。只见他对从容不迫的仇敌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黄金的英灵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不是什么达观,也并非绝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好强。那家伙太强了。那个英雄连整个世界都能一劈两半,无疑是天上天下最强的敌手。

也正因如此,那个男人才是他最后的敌人。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挡住伊斯坎达尔前路的英雄王不慌不忙地看着挑战者,释放出了财宝库中的宝藏。二十、四十、八十——宝具之群熠熠生辉,星罗棋布地在虚空中散布开来。那耀眼的光芒下,征服王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遥望的东方星空。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因为欢喜而颤抖着,高吼着,与战车一道奔驰向前。

点点星雨傲然咆吼着渐渐逼近,接连不断、毫不留情地蹂躏着每一寸皮肤。但这点痛楚与疾驰的快感比起来,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不可能到达什么”尽头“的——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过。何等愚蠢,何等失态。

那梦寐以求的”尽头“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几多山丘,横渡几多河川的终点,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那就要,跨过去。

从那个敌人上面踏过去。

一步,又一步。只要不断重复这一过程,自己的剑尖必能触到那遥不可及的身姿。

刀剑如星群般纷落而至,在那摄人心魄的淫威之下,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待他发觉之时,他正在用自己的脚前进着,因为他的战车已经被轰碎了。

黄金的宿敌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说着些什么。但他没有听见。就连从耳畔掠过的金刃破风之声,都已经传不进他的耳中了。

他能听到的,只有一声声海涛。

远在天地尽头,拍打着空无一物的海岸,传来这世界终结处海浪的声音。

啊,这样啊。理解到这一切,他心下释然。

——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在岸边无我地奔跑着。飞溅的飞沫让脚尖十分舒服。使脚底遍染鲜红的,或许只是从自己腹部流出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他在梦中看到了海,哪有什么至福更胜于此呢?

从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事实上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enkidu)——英雄王的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公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其能力为“律神”之物,是捕缚的对象神性越高越是增加硬度的宝具,可说是为数不多的对神兵装,就连身为人类恶的提亚马特面对天之锁也被束缚住整整一个小时。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那一丝苦笑。

塞普鲁特之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伊斯坎达尔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真是把怪剑。征服王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感言道。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也就是说——

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千秋大梦了。

”这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头。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这位全身遍受宝具之雨的穿刺,却仍要靠天之锁才能阻住前路的劲敌,英雄王赐予了他无上的褒奖——发自内心的溢美之情。

”直至时间的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的。“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

最后,Rider从容地附合着,静静地消失了。

从时间上来说,这场战斗实在算不得长。到骑马的英灵纵马飞驰到桥对岸为止,攻防在仅仅数秒间就结束了。

但对于目不转睛地把这一切印入眼上的韦伯来说,这段沉重而漫长的时间直可匹敌他的一生。

已经无可忘怀了。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他也绝对忘不了那一幕。方才数秒间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离。

韦伯孤身一人,留在自己被放下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呆立着。虽然心知一定要动起来,但仿佛身体一动,就肯定会脱力跪地一般。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双膝触地。绝对不能。

黄金的Archer用残忍的血色双眸凝视着韦伯,慢慢近身而来。决不能移开眼神。虽然身体因恐惧而动弹不得,但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只要移开眼神,命就没了。

Archer站在浑身瑟瑟发抖,但却坚定地正视着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道。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本以为被恐惧所摄的喉咙是不可能出声的,但被问到与”他“的关系时,僵硬的束缚却瞬间解开了。韦伯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

Archer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把韦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发出令咒的气息。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吐露真心。

”……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那当然。”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是的——他不能死。只要王最后的遗言仍在胸中回响,韦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从这走投无路的窘境中脱身。就算敌人的Servant就在眼前,自己又没有任何防身之术,情况绝望到万事休矣的地步——但他决不能放弃。决不能践踏当时的誓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刻的韦伯所受的煎熬比起认命的达观还要残酷而痛苦得多。

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死亡,少年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那倔强的眼神却诉说着自己的不屈。吉尔伽美什默默地俯视着他那赢弱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给他的努力蒙羞。时臣,我们走。“

“可是,王——”

“对方不是Master,而是个人畜无害的杂种。已经没有必要出手了。这是我身为王者的决定。”

黄金的英灵不悦的打断了时臣的话,扭转脚跟,飘然而去。韦伯只能默默地目送他远去。直至那身影从视野中完全消失,凉风拂过面颊,将紧绷已久的战场空气一扫而光之后,少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独自留在了静夜中,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存活下来的这一奇迹,让他的膝盖再次颤抖不已。

那个Archer在改变心意之前,确实是打算杀了韦伯的。那如同呼吸一般理所当然的杀气,已在无言间宣告了这一事实。如果韦伯移开视线,瘫软在地或在答话时稍有犹豫的话,他早已被杀了。

虽说只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这也是英雄王对他的一种肯定。敢于直面恐惧,而能保住一条性命,这本身就是一场战斗,一个胜利。是韦伯·维尔维特首次独力出战所赢取的战果。

这是场难看而微不足道的战斗,与英勇壮烈扯不上任何关系。既没能让谁屈服,也没能夺取到什么。他从困境中活了下来,仅此而已。

但韦伯还是很高兴,并以此为荣。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况下能得到那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个中的宝贵之处,只有韦伯才能体会。不管在旁人看来怎样失态,他也没有为此羞愧的理由。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见证了一切,并活了下来。

真希望受到表扬。不管是那粗大的手掌,还是那粗枝大叶,不知客气为何物的破锣嗓子。这一次,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些什么了。他终于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把自己的战果向那个男人好好炫耀一番了。

但是——在这万物俱寂的黑夜中,只有韦伯自己形影相吊。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就像十一日以前的自己一样,现在的韦伯,又被独自留在了这麻木而了无生趣的世界一隅。

这场战斗只属于他自己。虽然他独自地闯过了难关,但却没有人发觉到这一点,也没有人来表扬他。

但这一事实残酷吗——不,决不。

论褒奖的话语,刚才他已经得到了。世间最伟大的王已经认可了他,擢用了他,把他列为了臣下中的一员。

仅仅是把事情的先后顺序颠倒过来而已。

他已经连遥远未来的褒奖都一并获得了。只要用尽余生,取得与褒奖相称的勋功就可以了。

是的。那个时候,正因为有了那句话——他已经不再孤独了。

理解到这一点的瞬间,他作为一介少年的岁月结束了。

然后他第一次知道,泪水有时候,是可以在与屈辱和后悔无缘的情况下夺眶而出的。

此刻,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韦伯·维尔维特俯视着漆黑的河面,任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

那是滚烫而清凉的、男儿的泪水。

……………………

PS:未熟,笨拙,平庸。

那些日子的少年,仅仅只能给人家添麻烦。

但是,有一个斥责着他,和他一起大笑的王存在。

寂寥和后悔,还有一点点的骄傲充溢在少年的心中,

少年,正继续追逐着那个人的背影,持续前进。——FGO孔明羁绊礼装《王之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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