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

山鬼的脸色格外怪异了起来，要不是良好的素养在那，她保证上去就问一下这位要不要脸。

“当年生命女神莫琳娜为了拯救死亡，献祭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并且永远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盘古道，“这就跟死亡之女会死亡一样，生命女神的死亡也一样的不可置信，神是这个世界的基础，只要还有这种力量存在，这种力量所对应的神一定会存在。”

“亡灵族前段时间被死亡之女彻底灭掉，这也是为什么死亡之女会被杀死的原因，但是谁杀死的她至今仍然是个谜。”

“抱歉，扯远了，当年我一直喜欢着卡琳娜，哪怕是那时候没能挣脱限制，但是听闻她死亡的消息也是痛心无比。所以我将自己的力量分了出去，凝聚在她的魂魄碎片里，成就了新的生命。”

山鬼迷茫的看了看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

“是。”盘古肯定的答道。

“……”山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时间还没法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所幸，盘古有的是时间。

他决定给予这个新生的生命以陪伴，但是……貌似山鬼并不是很接受这个。

她总是把自己的拒绝摆在明面上。

惹得人家……嗯，很是伤心。

“空间之神。”山鬼无奈的转过头：“盘古先生，你能别跟着我吗？”

“？”

“有点恼人。”山鬼一字一顿道，“我叫山鬼，如果你在透过我寻找卡琳娜的话，那么请原地爆炸吧。”

“……”盘古无语一下，顿了顿，道：“你想拥有卡琳娜的记忆吗？”

“……不想。”

这话题貌似没法继续了。

但是拿着人家一身力量是事实，天性让山鬼做不出那种占据着人家力量却当做不知道的事情来。

“要不我把力量还给你吧。”

“……”盘古愣住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力量维系着你的生命。”

“当然知道。”山鬼仰起头：“可是我这辈子从来不欠别人什么，虽降生非我所愿，可我能选择放弃或者继续。“

“世上终究还是只有你一人。”盘古沉默片刻，后道：“如此纯净。”

“我不是卡琳娜。”山鬼再次强调。

“你当然不是。”盘古说着，又再次重申：“但你和她真的很像。”

山鬼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被当做另外一个人对待的感觉……真心难受。

还没等到山鬼思索出来到底该怎么应对这件事，眼前突然出现一扇空间门。

深绿色的，带着点绿意，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

被这扇空间门吓了一跳，山鬼迅速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这扇空间门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也没有任何要拉扯的意思。

它就在那里存在着，进不进去完全看个人意愿。

山鬼迟疑了。

……

很多年以后，也许会有人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出当年同样的选择吗？

山鬼答不上来，但是在心底，悄悄的答了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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