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东问西问。”她说:“珊瑚,你不应该如此的呀。”
“不东问西问,怎么知道想知道的东西呢?”
“倒也对,不过珊瑚,你也可能问出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来的。……这里很热,我把外套脱掉可以吗?”
“随便你要脱多少都可以。”
“你希望我脱多少呢?”
“我作主吗?”
“也许。”
她脱掉外套,向萧珊瑚靠近,把双手围住萧珊瑚腰部,诚意地看向萧珊瑚。“珊瑚,”她说:“你不会使一个女人名誉受损吧?”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
她的双手自萧珊瑚腰部移向臀部,把萧珊瑚拉近她,“我对朋友都很慷慨的,可是对敌人非常残忍。”
“也是办法之一。”
她双手把萧珊瑚紧紧拉近她。突然她退后,拉下拉链,脱掉她的套装。
她现在只有奶覃、三角裤和长袜,她有萧珊瑚见过最美的长腿。
“你这是干什么?”萧珊瑚知道这女人很风流,但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子。
她很小心地把套装放在椅子背上,她说:“珊瑚,我喜欢我的朋友。”
她以摇曳的美态走向萧珊瑚,把右手放在萧珊瑚头上。突然,她用长而尖的指甲抓过萧珊瑚的脸面,向后退,大声尖叫,顺手抓起一只玻璃杯向萧珊瑚掷来。
她伸出一只手把奶罩一拉,它自她左肩拉落,一条带子仍挂在右肩上。
房门一下子推开上,三个大个子男人进来。
“捉住他!”她叫道:“捉住他!”
一个人一拳击向萧珊瑚颔下。萧珊瑚后退,额头被击中。另两个人分别攫住萧珊瑚的两腋。手铐铐上了手腕。
“他想强奸我。”她叫道,一面倒向床上,哭得很伤心。
两人中的一个给萧珊瑚看他的警章。“好吧,老兄,”他说:“你在干什么?”
萧珊瑚感到血自脸上淌下,滴到自己衬衣上。
“你可以调查一下。”萧珊瑚说:“这女人几分钟之前进……”
郭露露挣扎着自床上坐起,一面把拉坏了的奶罩用手扶着。
她说:“这家伙想敲诈我。他写了这封信,恐吓我。要我给他钱。我愿意给他钱。但是他还要……要我。我不同意,他就用强的。他说我没有权力反对他。”
“他拿了你钱吗?”一个人问。
“当然他先要拿钱,拿了。你以为他真正目的是什么?……其它是后来临时起意的。他放在他右后侧裤袋里。”
萧珊瑚突然想起她拖自己靠近她的时候,她手在他后面活动的情形。
一个人伸手向萧珊瑚裤子的后口袋,拉出一迭用夹子夹好的现钞。
“这就是那些钱没错。”他说。
“你先对一下号码,确定一下。”她说,一面还摀着奶罩。
然后她站起来,走路时走得那么自然,像是全身盛装一样,走到椅子旁,把套
装拿起来,抖一抖,遗憾地看它一眼。
衣服上早有一条裂痕,萧珊瑚本来没有见到。
“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安全别针。”她说:“这样子我怎么出去?”
其中一个男人说:“把那封信给我看。”
她打开当初一进来就放在床上的皮包,拿出一封信交给他。
男人把那封信扬在萧珊瑚脸前。“见过这封信吗?嗯?”
那是一张一般的公司信纸,不过比普通信纸要短些,信纸头上不太整齐,看得
出是什么公司行号的信纸,把信头给栽去了。
信纸上贴着剪自报章杂志的信文。
内容说:“为你好,你应带钱来看我,不可报警。”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封信。”萧珊瑚说。
“象话吗?”一个人说。
“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萧珊瑚问:“专诚等候在门外,等着这个女人脱衣服?”
“少自作聪明,朋友。我是警官。”
“另外两位呢?”
“我是私家侦探,”另一男人说:“黑鹰私家侦探社。”
“我又是她朋友,又是贴身保镳。”再另外一个男人说。
“贴身保镳保多少工作?”萧珊瑚问。
一个男人给萧珊瑚一个耳光,被她抓破的地方鲜血猛流。
“不可以这样!”警官说:“他在说话,不可以用暴力。等他说完了,该由我处理。”
郭露露说:“标准的私家侦探中的败类。不知那里得来一点消息,急着就用来敲诈。”
“我有你的什么消息?凭什么说我敲诈你?”萧珊瑚问。
她笑得很甜,她说:“我知道警方最近正打击敲诈犯罪分子,所以他们愿意替当事人保密。你问的问题,我自己会向检察官报告。现在不必说。”
萧珊瑚看向她嘲笑的眼神,说道:“也可以,到时候我也会说的。”
看萧珊瑚不服气的样子,郭露露倒是吃了一大惊,然后狠毒地说:“你不怕事情闹大,尽管试试看,但是,你敢破坏我名誉,我会叫你不得好死。”
“现在,我才是需要贴身保镳啊。”萧珊瑚幽默的说。
警官说:“姓萧的,我要把你带走,要关你起来。”
“什么理由?”
“勒索罪。”
“我们来对一下钞票上的号码。”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说,“趁大家都在这里,可以有个见证。”
一迭钞票计有一百元的十张,警官念号码,另外一人对一张名单。
警官把钞票放入口袋,说道:“姓萧的,我们走吧。”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萧珊瑚问。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警官说:“我们对你摸得清楚得很。你的车就停在门外,车上有你执照。由于在旅社登记的是真名,这一点我们没法整你,但是捉住你敲诈是一点没有问题的,其它嘛,也许可以告你强奸未遂罪。”
“我们先弄清楚一件事。”萧珊瑚说:“她来这里付我敲诈她的钱,你们在门外等。一有信号,你们进来抓住我,在我口袋中找到那笔钱……是不是?”
“这,有什么不对吗?”警官问。
“她的衣服在椅子背上搭着,衣服的位置被撕裂的地方看不到。她奶罩拉下一半。我脸上被抓了。假如你们在门外等待信号,她为什么不在我脱她衣服的时候就叫?为什么要等先抓我脸,又等我抓她奶罩?我要开始动粗,或是看我想动粗,就该叫你们,对吗?告诉你们,她这是设局、陷害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却配合她来演戏……”
警官的脸色胆怯了。
郭露露说:“一切发生太快了。我被弄胡涂了。我忘了打信号。”
一个男人说:“够了。假如你们要站在那里任由这个人污辱郭小姐,警官,我会直接亲自去见你们局长。我想你总听说过我的名字……陆家嘴。不是自己吹牛,我在本市有很大影响力的……事实上,不止本市,可以说本省都是很有影响力的。”
郭露露给他一个充满允诺的微笑。
警官对萧珊瑚说:“我目前并没有以强奸未遂或意图强奸来逮捕你……至少目前没有。我要带你进去的罪名是勒索。走吧,早晚要走的。”
他们把萧珊瑚带下到一辆警车旁。警官用无线电对讲机报告行踪,“我才在友谊宾馆旅社带到萧珊瑚,”他说:“他有一万元登记过号码的钞票在口袋里。你们可以带搜查证去搜了。”
他把对讲机关上。
“什么搜查证?你要干什么?搜查我?”萧珊瑚问。
警官没有理他。
萧珊瑚的手仍铐着。警官开车,其它的人和郭露露另用一辆车,跟在他们后面。
警官根本没有在赶路,他只是在慢慢开车,故意在每个红绿灯凑上红灯停一下。
最后,他把车靠向路旁,把车停妥。“我要先买份报纸。”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