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打断道:“什么盯着你?谁盯着你?”
李秀红就把被盯上的事说了。
李星星咬牙切齿:“我一定一定要找人告状,严查那个什么陈燕红。勖家作恶多端,她从小享受到大,我不信她一点不知情!想装无辜逃避责罚?没门儿!”
至少,大烟膏的事儿,她心知肚明。
“大人的事,让大人解决,你别多此一举。”李秀红给她拉了拉被子,盖到脖子,“我们现在是说我的选择。在陈家,我就没过过好日子。照顾念恩,我是心甘情愿,可凭什么陈狗蛋不在家的时候我还得伺候他爹他娘,给他兄弟操持婚事?累得半死,落不着好,人人都道理所当然。还有啊,死老太婆扔了我闺女,我恨不得生吃她的肉,偏偏外人觉得老太婆没做错,说赔钱货留着没用。有这么一回糟糕的婚姻经历,我可不想再受第二回罪。”
独身一人,清净又轻松。
再看看同龄的姐妹们,哎哟喂,嫁人后辛苦二十多年,比老太太还显老,满面风霜。
李星星一听就知道亲娘是后世那种办完儿女事、终于从不堪婚姻中解脱的中年女性,不想再进入婚姻当免费保姆,于是她立刻送上名副其实的星星眼:“娘,您的想法好超前哦!我理解您的所有想法,我尊重您的选择!”
至于亲爹的拜托?
边儿去。
她是女同志,站在女同志的立场上说话。
李秀红失笑:“你一个小不点儿,理解什么呀?”
“我当然理解了。照顾老人、孩子和家庭的妇女就是免费保姆,工分照样挣,家务活没少干,男人们还不领情,觉得是应该的,做完工回家一躺擎等着吃饭。”李星星十五岁前就有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老爷子一个月给开一万的工资呢!
她又对李秀红道:“有的单身老头儿可奸诈了,托人给自己介绍三四十岁能干活儿的单身女同志,明着说想找个老伴儿,实际上就是给自己找免费保姆。”
说完了回味片刻,咋想咋不对劲。
李秀红大笑:“陈狗蛋不就是那个奸诈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