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走吧。剩下这点时间，对爷爷好些。希望你们是发自真心的那种。”周凝梦轻声道，仿佛得了重病非常虚弱似得。

“好好好，我这就走。”周放哪敢在这继续待下去，抱起他的母亲就跑了。

中途还摔了一跤，滑稽至极。

周放和他妈一走，剩下的人当然也待不下去了，连忙走人，走的时候都绕开跟瘟神一样的秦枫，也不打招呼，匆匆离开。

只有一直没有说话，站在角落的林宵月不受影响。

临走时候还开导了一下周凝梦。

“姐，不要生气了，跟那些人不值得的。”林宵月温柔地说道。

周凝梦挤出一丝笑容，“嗯，我知道的，谢谢你啊，宵月，爷爷就麻烦你照顾了。”

林宵月点点头，“嗯，放心吧。”

“我先走了，姐夫。”林宵月对着秦枫说了一声。

秦枫一愣，突然叫他姐夫他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好，慢走啊。”秦枫当然也是热情了。

在外面的吕沐看到周放满嘴是血，满脸是愤怒离开，感到奇怪。

后面又跟着其他人，脸上都带着戏谑恐惧还有憋屈的表情......

除了最后一个小姑娘还跟她问好......

“累了吧？累了就去睡一觉吧。”秦枫温柔地说道，满眼都是心疼。

周凝梦抹了抹嘴角，轻声道，“坐。”

秦枫正准备弄点清茶给周凝梦，听到这话有点愣，乖乖坐下。

“你知道我母亲是什么职业吗？”周凝梦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问道。

秦枫摇头，“不知道。”

“她是一个夜总会小姐。”周凝梦声音中带着自嘲，眼眶也红了。

秦枫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干坐着，听。

“这是她亲口和我说的，是不是很可笑？哈哈。”周凝梦接着说道。

“但我很感谢她，感谢她给了我生命，感谢她教会我人情冷暖，感觉她不留余力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甚至一直到她死去。”

秦枫听了也是触动，“你妈妈很伟大。”

“是啊，伟大，没有哪个母亲是不伟大的。我曾经问我爸，他是大家族出生，怎么会看上一个夜店小姐。”周凝梦回忆着说道，“你猜我爸爸说什么？”

这次，秦枫做出了思考状，“因为你母亲漂亮？”

秦枫知道自己说的很肤浅，但男人嘛，又有哪个男人是不肤浅的呢？

但秦枫是深思熟虑过的，男人最了解男人这话不是假的。

周凝梦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爸的原话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像你母亲那般美丽的女人’。”

“可是，我为我母亲感到不值。”周凝梦道，“为什么要嫁到这种所谓的豪门，冷血的豪门。”

秦枫沉默了，他没有什么需要意见需要发表的。

“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周凝梦接着说道，也不管秦枫有没有在听。

“有一次我爸出差，我母亲当时还在老庄园，起因是洗碗摔了一个盘子，然后就被他们活活打死，打到死。”

周凝梦表情悲怆，长舒一口气，那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秦枫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周凝梦，周凝梦突然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玩耍了。”

“我记得那时候和孤儿院一个小男孩玩的很好，虽然那时候很小，但我还是记得那感觉，我好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