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钧冲上前,直接跪在了陈兰的面前,握着母亲布满皱纹与老茧的双手,轩然泪下。
十三年来,战王上过无数次战场,流过多少鲜血,甚至手臂当场骨折都不曾落泪,三年前,在得知父亲被逼死的时候,哭了整整一夜。
三年前,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坐上了轮椅,再次忍不住狼嚎大哭。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难道自己保家卫国,守护疆土是错的吗?
献出青春,浴血奋战,负妻三年,护我国万里河山,只为给人民换来安稳的生活!
可为什么守护的子民,一定要对我的家人动手!
“妈,这是谁干的?”帝天钧双眼通红,浑身杀气难挡!
见自己的孩子有些不对劲,陈兰赶紧安抚道:“孩子,你别冲动,妈没事,这年纪大了,能不能走不走路都无所谓了,只是你一定要感谢画雪这孩子,这几年妈腿不能动,这孩子任劳任怨的照顾了我两年!”
帝天钧重重点头,站起身跪向了韩画雪,这个动作吓了韩画雪一跳,赶忙上前扶起:“天钧,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
帝天钧没有起身,严肃道:“我帝天钧这辈子,对得起国家,对的起人民,除父母之外,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今日跪你韩画雪,从今天起,我帝天钧的命就是你的,有我帝天钧一天在,绝不让你再受丝毫委屈!”
这一番让韩画雪很感动,上前抱住了帝天钧:“好了天钧,快起来,作为帝家的媳妇,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帝天钧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我帝某一定会给你补一个世纪婚礼,风风光光的再次把你娶进帝家门!”
韩画雪含着泪,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告诉我,我妈的腿是谁干的?”
韩画雪看了一眼帝母,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三年前,帝天钧的父亲被白家人逼死,帝家的大权落入帝老爷子手中,一些帝家的乌合之众瓜分大权,可正因为帝天钧的父亲死了,帝家从此也不把帝天钧一家当为帝家人,甚至踢出帝家,不给分钱。
仅有韩画雪在帝家入职,做一个小小职员,工资六千,帝母为了缓解家用,每天出去路边卖煎饼果子,有一天不知怎么得罪了赵家大少,便被打断了腿。
赵家在南城地位颇高,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天钧,赵家我们得罪不起,就算帝家跟赵家比起来,也不过鸡蛋碰石头,切不可鲁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行,快进屋让画雪做点饭吃。”
事到如今,帝母还是不敢惹事,想不了了之。
这便是没权没势,底层人民的无奈,任人宰割,任人欺负!
可我帝天钧的家人,岂是尔等随意践踏之辈?
帝天钧站在原地,紧紧握拳,一脚踏在原地,冷声道:“我父亲做了一辈子老好人,临死都嘱咐不让我对帝家人动手,可到头来到底保护了一些什么白眼狼,踢人出局,连最基本的养老钱都不给,帝家人未免太过分了些!”
“赵家,原本我帝某回来不屑与之争斗,现在看来,都他妈跟白家一起下地狱吧!”
帝天钧转身离开,却发现原本被帝天钧践踏过的大理石地板,纷纷出现碎裂!
这便是夏国战王的气场!
帝天钧走到华地面前,带着伏尸百万的杀意质问道:“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华地吓了一跳,身子绷紧:“禀战王,属下确实不知!”
帝天钧沉思,这三年来,华地一心跟在自己身后在战场杀敌,确实无法得知这件事,便走出帝家大院,站在门口拨打了一个电话。
待对方接通,帝天钧直接质问道:“老头子,你们是不是有些太欺人太甚,为什么这件事不告诉我?”
对方一阵沉寂,随即说道:“天钧,不可无礼,当时你刚晋升上将,为夏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正有机会一举突破成元帅,国事缠身,怎敢将这件事告诉你,让你分心?”
“呵呵,狗屁称谓,家人都没了,我帝某要这些称谓何用?”
“好,既然你们当时不告知我,现在我帝天钧知道这件事了,我定要让参与这件事的人血债血偿,甚至让整个南城陪葬!造成夏国地震,也别找我!”
说完,帝天钧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彭的一声,四分五裂!
没有人知道,刚才帝天钧所拨通电话的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