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急着答复。”毛瑾摆手,打断她:“这是一次机会。”
“一次”二字,她有意咬得很重,是提醒也是警告。
移情别恋这种事并不新鲜,毛瑾不是那老古董,非要把孩子们往一起捆,有想法可以提出来,这天下就没有谁是离了谁活不成的。但是,她不允许孩子们在婚姻存续期间搞七搞八,她这还没死呢,看不得他们胡作非为!
尼雅听懂了,重重地点头:“妈,我知道了!”
她前脚刚走,毛瑾就长吁一口气,瘫坐在沙发里,俩手交错相互揉搓着,这俩孩子,可真是气死她了,打得她手疼。
同一时间,王鑫远也在接受思想政治教育。
“宋唯离婚了,你知道么?”毛线摸着手机看了两眼,好似随口一提。
王鑫远微怔,道:“还真离了?”
“看来你早有察觉!”毛线看了他一眼。
王鑫远点头,没有否认,接着问:“那她现在靠什么生活,孩子谁管?”
他记得宋唯是有两个孩子的,应该都到了上学的年纪。
毛线瞥了他一眼:“看你这意思……还有点余情未了?”
“姐,你快别笑话我了!”王鑫远伸手搓了下脑门,道:“我自己都一门子的官司呢,哪来的余情!”
问题扯回到自己身上,王鑫远又是一声长叹。
“你真觉得尼雅跟医院那位……”毛线斟酌了下措辞,问:“发生了什么关系?”
王鑫远怔了下,只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
“现在没有,尼雅藏不住事!”王鑫远叹气:“将来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得毛线“呵”了一声。王鑫远看过去,很是不解,有这么看弟弟笑话的姐姐么,果然不是亲生的!
他这双颊都有些红肿,瞧着比平日里圆润了不少,毛线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肉嘟嘟的小胖子,再看王鑫远就顺眼多了——打肿脸充胖子也很可爱么!尤其那幽怨小眼神,多耐人呀!
毛线忍不住咧嘴。
“姐!”王鑫远气鼓鼓地看着她。
毛线摆了下手,恢复正形:“同样的事情,放到你身上,就是过去式,放到人家尼雅身上,就是将来时,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么?”
“我无理取闹?”王鑫远差点儿蹦起来:“姐,你不知道她在医院看人家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爱意绵绵……”
王鑫远说着竟然上眼了,他伸手抹了下眼:“让她走,我不要了!”
“咦!出息!”毛线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这不只是小心眼还是个醋坛子呀!”
“我怎么小心眼了,姐,我跟你说我这心眼已经够大了!”王鑫远用力煽了两下眼皮,隐去泪意,委屈道:“我都没有当场在医院把她拎回来,我都没有上去把那人打翻!我已经够大度了我!”
别看王鑫远现在闹腾的厉害,在医院的时候,他可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地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把吃的放到值班室就蔫不出溜地回家了。
“行!你最大度!你最优秀!你可听过一句话,人民官兵爱人民,人民官兵人民爱,兵民一家亲?”毛线哼了一声,道:“大度如你,优秀如你,是怎么把这么高大上高情操的一件事扭曲成婚外奸情的?你前些日子在现场不还慷慨激昂地跟人讲,要有一个有爱国爱兵爱民爱心爱人的‘五爱’青年么,现在后悔了,打脸了?”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王鑫远伸手摸了下发热的脸,他妈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吧,就说不是亲生的吧……这不也胜似亲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