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正腹诽呢,余光瞥
着她妈那手又起来了,猛地往后扯了王鑫远一把,同时右垮一步,整个人护在王鑫远面前。
毛瑾朝她瞪眼,躲开?
毛线冷眼迎过去,稳稳地接住她妈威胁的目光,没门!
毛线一出来撑腰,王鑫远这气势立马就上来了。
“哎,我说你有什么脸在我妈面前哭?”王鑫远不耐烦道:“我逼着你出去偷人了?还是我妨碍你出去偷人了。”
“王鑫远,你……你,不……讲理!”尼雅边说边抹泪:“我什么时候偷人了!你,你败坏我名声!”
“大小姐!你可真逗!我败坏你名声?你哪儿那么大脸说着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呢?”王鑫远哼了一声:“咱俩谁败坏谁名声啊!”
“我没有偷人!”尼雅道。
王鑫远哼了一声:“您不是没偷,您是在偷人的路上被我半道逮回来了,未遂……遂不遂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尼雅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半天才哭出声来:“王鑫远,你欺负人!”
毛瑾就在这个时候,接过了话头。
“尼雅,王鑫远说的可属实?”毛瑾问道。
尼雅刚刚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呢,婆婆一个眼神扫过来,立马就停下了:“妈,一半是真的,一半不是。我喜欢过那个人不假,这次守了他好几天也不假,可我们没有任何出格行为……”
尼雅说着低下头去,人家甚至都不知道她喜欢过他,哪来的偷人这一说呢?
“鑫远,你说得可都属实?”毛瑾起身,轻轻捋着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我……”王鑫远眼神犹豫,捉奸在床当然是没有了,那人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呢,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能干啥呀!
“你说尼雅偷人,可有证据?”毛瑾声音猛然一拔,眼眉都跟着提上去了。
“没有!”王鑫远身子莫名抖了下。
“这样啊!”毛瑾微微点头。
王鑫远松了一口气:“但……”
他这个“是”字还没说出口,右脸上就挨了一掌,整个腮帮子都麻了,嘴巴里一股子腥甜。
毛线也跟着一愣,她这半天光顾着这头了,没想她妈这次出的是左手……毛线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毛瑾说着拍了下手:“跟尼雅道歉!”
“我不!”王鑫远舔去唇边的血水:“就算她现在没偷,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不在我们这个家了,我还留她做什么?”
早上他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在他心里不停地回放,王鑫远咬牙,狠狠地道:“尼雅,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你别说求我妈,你就是把我爸拉起来都没用,我不会像他那样被人戴了一辈子绿帽子,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不会活得那么窝囊……”
他话没说完,又挨了一个巴掌。
“窝囊?”毛瑾气得双臂直抖:“王鑫远,你就是这样评价你的父亲的吗?”
王鑫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垂着脑袋,喊了句:“妈……”
他的声音很低,有委屈,也有申诉,像一只孤独的小兽。尼雅心里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来,想将这只小兽揽入怀抱。
“别叫我妈!”毛瑾厉声喝道,她一手扶着额头,一手下意识地按着小肚子,这孩子真是气得她心肝肺都疼!
“妈,鑫远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生我的气,有些口无遮拦了!”尼雅道。
毛瑾摆了下手,背过身去抹泪。
“妈……我错了!”王鑫远终于服软,轻叹一口气。
毛瑾没言声,也没动弹,半晌才转过身来喊王鑫远起来。
“妈,我真错了!”王鑫远瞧着他妈发红的眼圈,很是心疼,他真怕给他妈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