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要像姐姐一样,孝敬大夫人有什么不对吗?大夫人是我的母亲,难道就不是姐姐的母亲了?”
虽然是边哭边说,说得也是断断续续的,但吐字却极为清晰,所有听着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罗佳月被罗佳筝这一席话气得,脸都通红,直跺着脚呵斥:
“快住嘴,快住嘴!”
可惜别说罗佳筝不是真的六岁,就真是六岁的话,照罗佳月这么个哄法,小孩子也只有越哭越厉害的份,想让她住嘴停了哭,那简直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随着罗佳月的呵斥,罗佳筝哭得越发的欢了。也不见她累,那嗓门越发的大,将芳香在院中的丫头,都引了过来。
纷纷站在外面听墙角,有胆子大的,有些头脸的,竟进到屋来,问常妈怎么回事。
常妈被罗佳筝哭头有些好笑,有人凑上来问,便就没好气地说:
“什么怎么回事?别说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姑娘这突然的就发起火来,训斥五姑娘。大概是五姑娘突然换了地方,有此认生吧。”
那人一听这话口,虽然没有说一句向着罗佳筝的话,但现在罗佳筝在闹,却也没说罗佳筝不好,这不明摆着是向着罗佳筝说话。
罗佳月也听出来了,她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只气罗佳筝不听话,越发狠地说罗佳筝。
结果恶性循环是,罗佳筝哭得更厉害了。
边上刚说话那人“噗嗤”一声笑了,对罗佳月说:
“大姑娘,不是奴婢多话,五姑娘还小,哪就懂得那么多大道理?要想孩子不哭,就得哄才行。这样说五姑娘,五姑娘可不就越发哭起来。”
罗佳月气得咬着牙说:“就这么的,才会将孩子惯坏,哪儿能她哭一哭,就要哄她。”
罗佳筝被罗佳月这么不要脸的话气得,差点儿装小孩子都装不下去了。
常妈没法,只得上前与罗佳月笑说:
“大姑娘,请赎老奴僭越了,大姑娘是长姐,说妹妹按理说,没老奴搭话的份,但夫人将五姑娘抱来,交由老奴照看,若是哭坏了,老奴于夫人面前不好交待。”
虽说常妈是与罗佳月商量,其实也就是告知她一声,也不等罗佳月答应,常妈便就将罗佳筝抱起来,轻拍她的背,哄说:
“五姑娘乖,别哭了,哭坏了嗓子,晚上该咳嗽了。咱不哭啊,咱是听话的好孩子。”
罗佳筝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倒果然十分听话,便就收了哭,抽噎着,带着哭呛说了句:
“妈妈,我哪里说错话了吗?姐姐教我孝顺大夫人,说大夫人是母亲,我说姐姐也要孝顺就错了?大夫人不是姐姐的母亲吗?”
罗佳月被罗佳筝气得,就又要跳脚。
常妈笑了声,别有深意地说:
“大姑娘又何必与五姑娘一般计较?难不成五姑娘说得话里,可有哪儿是错的?五姑娘这么小,尚且都能明白的道理,大姑娘竟只会说别人,到自己个儿这,竟就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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