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泽那个笨蛋,就只会在哪儿跳脚叫嚣,喊打喊杀。
那时的罗佳筝,坚定地站在罗景慕的一边,对此自然觉得解气,可现在想起来,罗佳筝就会觉得毛骨悚然。
罗佳筝拉着小梅,吓得往后连退数步,几乎要靠到假山山体上了。
罗景慕微皱了下眉,罗佳筝的惧意他自是感觉到了,可他却又觉得奇怪,能够淡然瞅着他们吵架的人,怎么可能会怕他?只怕是装的吧?
罗佳筝当然是装出来的,她不想再与罗景慕有联系,最好便就是装成怕他,以后好名正言顺的,躲得罗景慕远远的。
而常山等人,这时候也围上罗景泽,见他衣服有地方破了,脸上也挂了伤,十分狼狈,常山以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问:
“三少爷,哪个小娘养的,竟敢在咱们平安侯府的内院,跟三少爷动手,不想活了不成?”
自己的人来了,就如同落了单的狗寻着了靠山,罗景泽的气势一下子便就上来,跳脚指着罗景慕大声地喊:
“给小爷打这个野杂种,敢跟小爷动手,你们给小爷往死里打,打死打残,都有小爷给你们顶着。不过是平安侯府上,养的一只狗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敢打小爷,小爷看他是活腻歪了。”
那几个小子一听,立时群情激奋,摩拳擦掌,嘴上也都骂骂咧咧的,完全没将罗景慕当成平安侯府的二公子。
而其中,尤以常青骂得声最大:
“好你个野种,竟敢打我们三少爷?你以为没给你抹了序齿,没将你扔到大街上去,就真当是这平安侯府上的二少爷?呸,不知哪儿来的野种……”
面对着一声高过一声的辱骂,罗景慕终不再注意罗佳筝,他那紧绷着的脸,也明显有绷不住的意思。
沉声死死地拉住罗景慕,不让罗景慕发作,并跪着给罗景泽等人认错说:
“三少爷,二少爷有个对不对的,小人代二少爷给三少爷陪礼,还请三少爷高抬贵手,饶了二少爷这一回吧,小人给三少爷磕头了。”
说完话,沉声便就“砰砰”地给罗景泽磕头,几下沉声的额头便就出了血。
罗景泽仰着头,睥睨地瞅着罗景慕,那眼神,就像看一只苦苦挣扎着的蝼蚁,语气傲慢地说:
“你算老几,也有那脸给小爷磕头!饶了他可以,让他给小爷磕,并大声说以后给小爷当狗,小爷或许考虑饶了这个狗杂种。”
罗景泽的小厮们,在边上“哈哈”大笑,嘴里说着各种难听的话,并起哄让罗景慕磕头。
沉声仍在磕着头,嘴里不停地祈求着,额头上的血与土已经和成泥。
罗佳筝几乎听着罗景慕,将牙咬得“咯吱”响的声音。
毕竟罗景慕此时也才十岁,情绪控制照着几年后,差了一大截。
罗景慕太阳穴的边上,几乎暴起青筋,拳头几次的松放,只要长着眼睛的,此时都看出来,罗景慕已经忍到了临界点。
罗景泽这个时候可不怕了,反而更想激怒罗景慕。他倒要瞅瞅,他的跟随都在,罗景慕还敢不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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