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折腾了将近小半个月,再回到帝都的时候,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就仿若一场梦一般。
单甯知道周乐平找回来了,立马奔到祝观良府上,长长松了口气,心终于落了地,“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我的心就一直悬着,人在我府上丢的,我是真怕我们家老五打一辈子光棍儿!”
周乐平没想到她这一趟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关心,一时也有些受宠若惊,忙说没事,又让单甯代问大皇妃的好。
祝观良走之前让单甯帮忙瞒着妤夫人跟圣人,单甯也照做了,但是没瞒住,妤夫人多精明的一双眼,虽然易容了,脸是一样的,但儿子是她生的,孰真孰假她还分不清吗?
所以这件事在祝观良回来之前就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不过好在只是他们自家人知道,没宣扬的连百姓都知道,他五殿下的脸还没丢光。
云聿被关在织造院的大牢中,周乐平问能不能用云聿把云轻换回来,祝观良脸上神情微动,问她为什么?
“解药你还没给他,眼看一月期限将至,他再不回来会死的。”
“你还挺关心他,回来的这一路上光云轻两个字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再者,把云聿换回去等于放虎归山,我不做赔本买卖。”
他醋意都写在脸上了,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可周乐平就是看不出来,东拉西扯的跟他讲道理,“那至少把解药给他吧。”
“云轻就不是老虎了?”他曲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先前他来杀你的时候,你给过他机关术的图纸吧?我老底都给他掀了,他活着不就是要与我为敌吗?”
周乐平咬牙板着脸,“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个圣孙他也未必愿意当,之前还一直说想要带我离开呢。”
“带你离开?”
这话触了他的逆鳞,祝观良脸色沉下来,抚眉冷笑,“放任你跟云轻越走越近的决定当初觉得甚为英明,现在看来是我犯傻,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张口闭口都是云轻,我奔波劳碌,这么多天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怎么没听你念叨念叨我呢?”
“你不就在我身边吗?我眼睛看着你,你还要我怎么念叨?”
周乐平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脾气,但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软着声儿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云聿?你把他带回来一定是有别的用处。”
两人离得这么近,他就在她一臂远的地方坐着,祝观良手指在桌上轻叩着等着,不答不问,诚心吊她胃口。
周乐平着急了,果然主动向他靠近,“你别不说话啊,怎么想的你倒是吱个声儿呢。”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我的打算。”
“成,我不管,那云轻......”
“你嘴里除了他能不能有别人了?”
周乐平跟少见他生气,他这人生气也不明显,很多时候都叫人发现不了,今天跟往日也没多大区别,他只皱了眉,语气平缓,但周乐平就是能感觉到,他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再多说一句话就能跟你掀桌子的那种心情不好。
不过以祝观良的修养来说,掀桌子这种事大约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但凡事得张弛有度,周乐平向后退了退了,想着还是等他心情好些了再跟他讨论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