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几乎不可能,他们这些人千里追踪都没掉过链子,怎么可能绕两圈就跟丢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两辆后跟上来的马车不是原先的,是新出来的。
他们又跟了一段路,原先的两辆马车变成三辆,再跟就又变成四辆,让人根本分不清初始他们跟着的究竟是哪辆。
有钱就是好,马车这种东西都能一生二,二生三,本来就不知道哪个里面是周乐平,现在就更难找了。
祝观良赶到李府门口的时候,空空荡荡,侍卫们不在了,李府的大门也关着。
被侍卫头赶回来报信的侍卫把原因跟祝观良一说,同时为难道,“原本是两辆马车,现在变成四辆,西边的兄弟们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还真有他的。”事情越大越难收场祝观良似乎就越冷静,这么坏的消息他听了仍然还是不急不躁,脸上一点慌张都看不出,“走吧,去一趟知府衙门。”
祝观良这次来怀城也就随身带了几十侍卫,没有太大阵仗,来的时候也没有提前通知,本来去知府衙门借兵就已经够突然了,王知府惊的一颗小心肝都快跳出来,诚惶诚恐伺候着,还不敢多问,就生怕出了差错,没想到没过两天,这人又来了。
“云府门口的官兵都撤了吧,另外,还请知府大人都派些官兵借我用用,身有要事,来不及容你按规矩办事了。”
王知府小胖,揩一把额头的汗,两腿直打摆子,“殿下说的哪里话,只要您需要,自当供您驱使,何来借用一说,臣这就去为您调兵。”
为什么要派人盯着云府王知府不敢问,为何要调这么多兵用王知府也不敢问,他只知道听吩咐办事,这么多年来他做官一直中规中矩,依稀知道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都无所谓了,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祝观良亲自带着官兵去追,一半正东一半正西,他凭直觉去了正东的路,此时马车已经从四辆变成了八辆,朝着同一方向,时不时就消失一阵,然后再出来就变成两辆马车一起。
周乐平发自内心的赞叹,“有钱就是好,就是不知道这样的马车你究竟准备了多少?”
云聿没仔细算,“百八十辆总是不在话下的。”
“果然出手阔绰,你就打算一直用这种方法回到邕朝?虽然你这样能迷惑人,但把马车拦下来一辆辆排查其实也不是很难,自己有足够的人手,你还是会被发现。”
他呢现在是在祁国,祝观良的地盘儿上,他动动嘴皮子就能召集到不少官兵,云聿这个法子看似聪明,其实蠢的可以。
云聿手里抱着个小暖炉,闭着眼睛道,“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当然不会愚蠢到只靠这个办法就能离开祁国。”
周乐平总感觉他的态度不对劲,想掀开车帘看看,却被云聿握住,“回去且有程子路呢,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
他们出城有一段时间了,外面也早就听不见人声,静悄悄的,出了马车行驶时的声音跟风吹鸟叫声,她什么也听不见。
祝观良率官兵很快便追上了已经变成十二辆的马车队伍,头尾派人设置路障,把十二辆马车全都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