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妃笑话她,“什叫看看就行,你是女人,女人都是要生孩子的。”
她还是摇头,“我害怕。”
大皇妃当她开玩笑,“你怕生孩子?你上战场,刀砍在身上都不怕怎么会怕生孩子?刀砍在身上可比生孩子要疼的多了。”
这个害怕跟那个害怕不一样,她是亲眼看着这孩子从大皇妃的肚子里生出来,然后她就有了孩子成了娘亲,她做不到,且不说听闻十月怀胎有多辛苦,光是孕育教养这一套她就不觉得自己有做一个好母亲的潜质。
不难想象,她将来要是做了母亲,大约会跟她爹一样,天天逼着孩子练功,小时候她就因为练功对她爹恨之入骨,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学成之后一定要先把她爹打一顿出出气。
这种怕是来源于身份的转变,她怕做不好。
大皇妃安慰她,“为人父母谁都有第一次,你若是担心这个,大可把这些都交给老五,他是从小磨出来的好性子,耐心十足,交给他你就且放心吧。”
周乐平在大皇妃这儿住了几天,听大皇妃念叨了几天,深深感觉到做女人的不容易。
尤其大皇妃在单甯纳妾这件事上怨气颇深,动辄就跟她说些成了亲之后一定要把男人看住,千万不能放任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否则一不留神就给你带回来五六七八个,那到时候你可有得哭了。
三两天的念叨生生给周乐平念出一身危机感来,周乐平幻想了一下祝观良以后纳妾,身边莺莺燕燕环伺一圈的情景,身体里血脉沸腾,克制不住的居然有种宰人的冲动。
男人纳妾不是什么稀罕事,况且祝观良是皇子,将来做了皇帝,妃嫔更是少不了,他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么一想,她忽然开始退缩。
有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不会想它如何如何,就像人,没得到之前随便你怎样都与我无关,但即将要得到了,再去想这些心里就会不舒服。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闷酒,她的“好兄长”云轻就道,“这种事,看开点儿就行。”
“你要是嫁了人,你男人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娶小老婆你能看得开吗?”
云轻事不关己道,“我不可能嫁人的。”
“那就这么想,你娶媳妇儿,你老婆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领男人你能接受得了吗?”
“接受不了可以杀了她。”
“废话!”
以她的性子来说,祝观良将来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她是做不到跟他那些莺莺燕燕和平共处的,就像一座攻防兼备的城池,你想要,别人也想要,原本就是竞争的敌人关系,和平共处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惆怅的很,但一瓶酒下肚,转瞬又想开了,那都是之后的事了,她又不是非得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了不起她跟章婴宁的爹商量商量,今后进他的军队随便找个什么事做打发余生也好,反正让她一辈子闲下来什么都围着一个男人,她做不到。
眼看婚期将近,朝中针对祝观良不满的声音也愈发多起来。
文臣死谏,尤
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有些资历,自视甚高且迂腐保守的大臣,坚持认为要打就打,共结盟好是不存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