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一直到他后腰下靠近臀部的位置,只不过后面的周乐平不好再下手,上到一半停了手,“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接着不放心又问,“真的与我无关?你去救我,还帮我劝退齐思齐邈,做了这么多事都没上禀,你爹不会是因为这个打你吧?”
“跟你无关如何,跟你有关又如何?”
“倘若跟我有关,良心趋势,我对不住你,自然要想办法补偿。”
可惜祝观良绷住了,他慢条斯理的把衣服拉起来,像是轻轻叹了口气,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开门就走。
这样子像极了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登徒浪子。
周乐平奇怪,这不像他的性子,这种时候似乎趁机占便宜才像他的作风。
第二天一早,周乐平去找祝观良,本想关心关心他伤势,但管家说他已经去上朝了,意有所指的看她一眼,摇头叹气的走了。
她也没在意,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跟云轻下棋解闷。
中午的时候有客来访,一路横冲直撞到周乐平面前,抱住她,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
“师傅,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我可想死你了!”
周乐平还未好透的肩伤隐隐作痛,勉强推开安和,咧着嘴笑,“我没事,好的很,放心吧。”
安和拿帕子擦擦眼泪,噘着嘴道,“我天天都担心师傅来着,要不是皇兄硬把我赶回来,我还要跟着皇兄一起去救你呢。”
“你皇兄是对的。”
幸好你没去,不然事情就更复杂了。
周乐平有点招架不住安和的热情,后退两步坐好,给她倒了杯茶,而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你皇兄不是受伤了吗?你不去看看?”
安和捧着杯子道,“皇兄就被父皇打了几下没什么的,父皇疼他,舍不得对他下太重的手的。”
“你父皇为什么打他?”
安和再一脸惊讶道,“师傅你不知道啊?”
周乐平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我昨天问他来着,但是他不肯告诉我,究竟因为什么?”
安和觉得自己被需要了,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喝茶润润喉,便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跟周乐平说了。
祝观良做事素来有个得体稳重的好名声,不管多棘手的事到了他手上都能解决,因此在朝中声望一向很高,朝臣信赖拥护他,圣人对他也十分看重。
但这次因为周乐平的事,各部各院弹劾他的折子一天几十上百封的往皇帝面前送,说他贸然出兵佘山,又孤身犯险直攻玉门关,做事全凭一腔热血,完全没有计划,甚至孤身潜入到赵国皇宫去救人,赵国有兵造反,他居然还帮着人家去平叛,如此作为,若非他五皇子的身份,都能当做叛国罪臣处置了。
周乐平一边听一边点头,果然是因为她。
安和顿了顿又道,“这还不止呢,皇兄甚至还联系了你们家那个瑞......对,瑞王殿下,说要帮他坐上皇位呢。”
周乐平一口茶喷出来,“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像就是在赵国的时候吧,别的我也不知道了,他们也不让我听了,很多人都说你是狐狸精,说你给皇兄下药了,师傅,你真的是狐狸精吗?”
周乐平无奈苦笑,“我当然不是狐狸精。”
安和又放心了,“那你就放心吧,五皇兄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