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微微侧身躲开,一把抓住他的手,“新科状元郎居然也来青楼这种地方,不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唐公子会不会......”
唐兆寅歇斯底里的冲他喊,“我没有,我......我是被陷害的!一定是周乐平!一定是她干的!”
周围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人,把唐兆寅团团围在中间,伸手指指点点,其中也不乏有人认出了他,常年一时热闹非常。
祝观良挑眉,含笑看着他,“分明是唐公子自己走近来的,一没人强迫,二没人绑架,怎么能说是被人陷害呢?”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道,“我又不是朝廷官员,我是堂堂正正自由身,想去哪儿去哪儿,好像并不受约束吧?”
唐兆寅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等着祝观良,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花魁这时候站出来,哭哭啼啼一抹泪道,“我与这位公子出去赏月,公子去买酒,不过这一转眼的时间谁知道他看到我竟色心大起,直接向我扑过来,我心中害怕,只能一路狂人跑回芳华阁,谁知道他居然一路追了过来。”
说着,哭着扑进老鸨艳娘怀里,“妈妈可一定要为瑛儿讨个公道。”
众口一词,唐兆寅便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他一口咬定是周乐平的圈套,面对众人的指点跟质问,他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指着花魁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也跟祝观良串通好了一起来陷害我是不是?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
当朝国丈,大行台尚书令林靖是我干爹?再敢指指点点的老子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来想这样说的,说出来怕惹麻烦,支支吾吾堵在嘴里,最后也没说出来。
祝观良就等着他说话呢,可他偏偏不开口,看来还是没醉的很厉害,人还清醒着。
艳娘能把青楼做这么大,自然也是有些本事手段的,朝廷虽然命令禁止官员出入青楼,但她们这儿接待的朝廷官员却还不少,只不过对外都是保密的。
今天这件事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叫唐兆寅的新科状元大约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祝观良应该也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故意用瑛儿引诱唐兆寅来这儿的。
至于为什么是瑛儿,一个在京城里掀起这么大风浪的花魁,全城多少达官显贵男人的眼睛盯着,只要这件事闹起来就绝不可能轻易被压下去。
唐兆寅身份不简单,但那个叫周乐平的上将军也不是好惹的,今天只能算她芳华阁倒霉,摊上这么个烫手山芋。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唐兆寅被逼的走投无路就想撇下这一地烂摊子逃跑,回去跟林靖商量商量,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可正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他定睛看去,居然是周乐平带着一小队士兵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