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一个人再走回去?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你这样做,难道只是觉得好玩儿?”
“当然不是,是......”他顿一顿,笑一笑,“是为了帮一个朋友,也是为了我自己。”
“你可真是个怪人。”
“我说了,不勉强你,若你不愿意,现在我送你回去。”
花魁羞答答一张彤红的脸,“你既然已经买下了我一夜,那我今晚便是你的,早就说好的,不能不作数。”
他微一揖手,“多谢姑娘体恤。”
夜已深了,路上并没有多少人,零零散散,半天看不到一个,又是深秋,花魁姑娘穿的单薄,一面搓着胳膊,一面怯怯道,“我一个人走,有点害怕。”
“不用怕,我就在姑娘身后,姑娘若是害怕就想一想我。”
这话说的花魁心里一暖,最后那点不情愿也消失殆尽,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嘴角也多了几分笑意。
“那我走了?”
祝观良微笑道,“请便。”
远处犄角旮旯里躲着的齐思羡慕的啧啧叹气,“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齐邈道,“也得你有人家祝大夫那样的好相貌跟才学才行,否则别说花魁了,青楼里其他普通的姑娘都看不上你。”
齐思不甘反驳,“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到哪儿去了?”
周乐平在他俩脑袋上一人敲一个包,“都闭嘴,去看看唐兆寅到哪儿了。”
齐思捂着脑袋哎呦呦叫一声,跟在齐邈屁股后面去寻唐兆寅。
唐兆寅考上了状元,当日在酒馆中吹的牛皮得以应验,今日有人设宴为他庆祝,这种满足虚荣心的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席上众人一人一句的夸他,他喜不自胜,一不留神便喝多了。
有小厮送他回去,走到门口忽然发现车夫连带马车都不见了,小厮着急的喊了几声都没见到人,便让唐兆寅先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候,他再去寻一辆马车来。
小厮刚走出唐兆寅的实现齐思便一掌将他劈晕。
唐兆寅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回来,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撑着台阶起来,一个人踉踉跄跄往前走。
花魁时刻谨记祝观良的话,一步切成三步小碎步走的慢吞吞,她心里隐隐不安,试探着叫了声公子,待听见祝观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才放心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唐兆寅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着,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似乎有一俏丽人影,穿着红色的衣裙,步步生莲,身段婀娜,扭得分外好看。
他色心骤起,嘿嘿一笑,快行两步追上去。
越走近便越觉得心痒难耐。
花魁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脚步声急促且不稳,祝观良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所以这肯定不是祝观良的,她心里不安,不敢回头,只好叫祝观良,“公子......公子你在吗?”
但这回身后却没有人回答她。
花魁慌了,越有越快,但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她越有越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