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在鲜卑的阿赛贝娜被异族首领揪着脖子,压上了断头台。
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眼过之处, 满目疮痍。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铠甲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当时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如果有来生,我想更早认识你。
司徒澈,对不起,我不可能再回来了.我已别无所求,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阿赛贝娜,再见
同一抹夕阳,一刀落下,两颗头颅,黄泉路上,同梦异乡.
姬怜美乘着月色在月下舞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
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虽然算不上出神入化,但也有几分起色。
一招过后,她习惯性地看了看石门。
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这么想着,石门竟逐渐打开,一道人影从朦胧的黑暗中浮现出来。
只是那道人影的轮廓看起来瘦削了不少,也不再是那般的飘飘欲仙。他看起来十分憔悴,走了没几步便蹲在山洞的角落里喘着粗气。
“白玉承?”姬怜美讶异地呼唤一声,向那道身影跑去。
走近了之后,姬怜美几乎没有认出他来。他的面庞瘦弱,胡子拉碴,原本深邃的眼神愈发空洞,一双修长的手如今变得如同枯槁的树枝。
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
“白玉承你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伤啊。”姬怜美紧张地捧着他的脸,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白玉承吞了一口唾沫,脸上的表情愈发淡漠。他伸手抓住姬怜美的手,硬生生地拉开,将头撇向一边,低声道:
“不要看我。”
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狼狈的我。
“你在说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司徒澈呢?”
“司徒.”白玉承突然站起身来,眼睛突然一下子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肃杀的气息,看起来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他毫无征兆地捡起丢弃在一旁的皮鞭,重重地抽打在姬怜美身上。
这一下,足矣将姬怜美打得皮开肉绽。
姬怜美莫名其妙被人抽了一鞭,自然心中很是不满,她冲白玉承吼道:
“你发什么疯?”
“呵,发疯?没错,我是疯了。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死的死,走的走,这种只有我一个人的生活,我受够了!”
白玉承话音未落,就又抽下来一鞭子,这一下,比方才那一下下手还要重。
姬怜美捂着伤口,同时也明白,府里很有可能出事了。
“白玉承,你别怕,你还有我啊,我会陪着你的.”姬怜美忍着疼痛,微笑着向白玉承伸出手去。
然而白玉承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如当头棒喝一般,将她打入了地狱。
“白玉承,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看清了吧,这才是我,真正的我.”
白玉承一把揪起了姬怜美的头发,将她推入另一道石门中。
“这里面,都是已经丧失理智的狂化人,如果你不想被他们咬死,就拿起手中的剑,一个一个,把他们杀了.”
白玉承孤冷的声音在洞口飘荡,身后,是百余双发红的双眼,借着昏暗的光,姬怜美看清了他们可怕的脸和锋利的爪牙。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惧怕,因为刚才白玉承的那一句话,比她遇到过的任何事情都要让人绝望。
她告诉白玉承,我陪你。
可他却给了她,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