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笙责问自己，九头鸟已经在恼怒的边缘，这下又爆发了：“没看见我在和你的主人说话吗？你这个看家小狗别说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碧洛玄月的看家小狗？”洛笙今天被九头鸟这样叫了好几次，开始洛笙只当是它故意挑衅，现在这么明显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阿笙，你别听它胡说……”碧洛玄月原以为自己的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在听到九头鸟即将说出的话，他的声音还是显得无比慌乱。

九头鸟看着碧洛玄月的样子后知后觉，它用手拍了拍脑门讥讽道：“原来碧洛玄月也有害怕的时候？我怎么早早没能发现？难道这就是你的软肋吗？早知道你这般看重这条狗我就应该直接捉了她来威胁你，绕这么一大圈子还真是划不来。”

夙瑶的胳膊又细又长，手上的五指白嫩，随着九头鸟的说话声，有黑色的长指甲从指尖的甲盖里慢慢冒出来。

“你说什么？谁是狗杂种？你从开始骂到现在还有完没完了！”洛笙就呵呵了，她活了有一百三十五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敬她的人尊她为神，恨她的人称她为魔鬼，“狗杂种”这个称谓听着还真是新奇，这大概就是没教养的东西会说出的话吧。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叫你小狗都算抬举你了，”九头鸟这次把黑色的长指甲对准了洛笙，指着她的脸一字一顿：“你，就，是，个，狗――杂――种。”最后面三个字，它拖着长长的尾音，嘲讽到极致。

“我说的是事实，狗杂种就是狗杂种，还不让人骂了，九头鸟收回长指甲，想了想，“哦！我知道了，看家小狗这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身世？”什么意思？洛笙想着莫不是九头鸟还知道她是控梦师的事？

洛笙一脸糊涂，碧洛玄月看九头鸟笑的奸诈，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上。果然他还是没有办法面色如长听它把话都说出来。他在手中暗自催动起术法，在九头鸟开口时用尽力量朝它发出沉重一击。

九头鸟正在为能捏住碧洛玄月的软肋而洋洋得意，没防备，被碧洛玄月迎头重击，它从高空向下掉去。

“碧洛玄月你个小人……”九头鸟边下落边喊叫着。

“家主，趁现在！”白泽在洛笙背后大喊。

碧洛玄月依言催动术法，咬破手指在空中虚划几下结出封印符向坠落的九头鸟打去。

“哪有那么容易？碧洛玄月你轻看我了！”九头鸟对上碧洛玄月慌张的眼眸，哈哈一笑，它甩动着泛着红光的翅膀闪躲着碧洛玄月结出的封印。

“我还挺喜欢给别人讲故事的，我来给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看家小狗讲个故事吧！”九头鸟边躲闪边说道。

“昨天晚上我情急之下寄居在夙瑶的身体里，我感受到她术法低微想将她的身体占为己有，但是看似草包的夙瑶没想到还挺让我刮目相看，明明体内的术法修为低到没有，却敢和我死扛，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份力量，整整和我的魂魄缠斗了一夜，我才完全把她吞食掉，”九头鸟与碧洛玄月的封印闹着玩儿，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它继续说道：“我吞食了夙瑶，并且在夙瑶的记忆里找到一个好玩儿的事，哈哈哈，没想到呀，没想到，碧洛家的小小姐居然不是碧洛沧海的血亲，她完全是个野种！哈哈哈，碧洛玄月的看家小狗，你说这事好不好玩？”

九头鸟说完最后一句，躲过了封印，飞到洛笙对面，与碧洛玄月拉开距离，挑衅地看着洛笙，但它传达给洛笙的意思是她的身份不够，她还不配被上古神兽瞧一眼，它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视，不屑，洛笙看着它的眼睛，在这样的眼球中迷失了心智。

“怪胎，你这个怪物……”

“哈哈哈，她是怪胎，大家快打死她，打死怪物，打死……”

“打……打死……杀了她……”

“碧洛家的小小姐居然不是碧洛沧海的血亲”

“不是碧洛沧海的血亲”

“完全是个野种……”

洛笙只听到了最后的几句话，她呆住了，她听不到别的声音，早上做的梦与现实重合，她的心里涌出悲凉的气息，好黑，真的好黑，什么都看不见，有没有人在？为什么她的面前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