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还不走么?”罗家花轩内,罗绮淡道。
玉无树一怔,“绮儿?”他甫坐下不过一刻钟工夫,这小妮子便下逐客令?
“二皇子事务繁重,忙着公事,忙着家事,还要忙着心事,不该在罗绮身上太费时日。”
“这公事家事倒也罢了,心事是什么东西,是说本皇子心里有绮儿么?”
但二皇子自以为幽默的反诘,并未让佳人小脸上的沉凝融化,“心事,当然指得是二皇子的心头之事,晋王府的歌舞煞是动人罢?”
“你……”玉无树眉峰攒起,“绮儿,别说刻薄话,这不像你!”
“你又怎知这不像我?难道是罗绮无中生有了?你没有在近半个月内,到晋王府有五六遭之多?”
“我到晋王府是为了……”玉无树欲搬出那些足够有说服力的公事为由,但话到嘴边,竟不确定起来,尤其在罗绮那双清澈水眸的盯视下,不觉有几分难堪,“绮儿,你是听了什么闲话是不是?”
“是。”罗绮两眸瞬也不瞬,“我的确是听了一些闲话。”
“你如此聪颖的一个人儿,怎会被那些闲话左右?”
“那我不听闲话,直接问你,你进晋王府,没有一点是为了范颖?”
“……你识得她?”
“她是我姐姐的朋友。”
“绮儿,范颖这个人……”玉无树考虑着最适宜的表达,“范颖对我来说,就像一朵名花,我对她,只有欣赏。”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罗绮讥讽一笑,“如果这朵名花不是二皇子王叔的妾室,二皇子要做的会只有欣赏么?”
“绮儿!”身为皇子,一二再再二三被一个小女人淡讥暗讽,贵矜的面皮怎禁得住?“你一定要如此无理取闹是不是?”
“你为何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范颖不是晋王侍妾,如果她是闺中之女,你会如何?”
罗绮咄咄逼人的质问激起了二皇子的万丈火气,“我自谓问心无愧,你如果一定要如此无理取闹,悉听尊便!”
言罢,拂袖而去。
直待他身形走出视线,罗绮珠泪成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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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争执,使得这对小儿女足足有两个月不曾见面,最终,还是玉无树相思难耐,向佳人主动求和,方博了佳人一笑。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便再不可能如水过无痕,更何况发生在一段本就不够顺遂的感情之间呢。
在情爱国度里,男人与女人站在天平的两端,一方每作进退,另一方必然不能原地不动。否则,天平会倾,而爱情,会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