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瞒爹娘,情非得已。
纵然明白,“情非得已”这个理由,亦难为自己开脱欺瞒了双亲的罪责,但是,眼下,她只能如此。
若是为了爹娘,并非不能狠下心去,将之心送回杭夏国,从此切断两人牵系,但……
那个呆子,必然是伤得极重,而伤了这个呆子的她,会……心疼,疼则生碎,碎则不整,成为一个不再完心之人,会是怎样的情形?
她自知这事,不会瞒个永久,但她也没打算永久瞒着双亲。待她成了之心的妻子,待适宜的时间,适宜的事时,她会和盘托出……
“之心,醒醒,醒醒。”
“……珍儿?”睡了两天的人,揉着惺忪睡眼,“你又跑到之心梦里来了喔?”
罗缜哂道:“我没跑你梦里,是你跑我梦里来了。”
“珍儿的梦好美喔,珍儿好美喔,珍儿的笑好美喔……”
罗缜轻轻捏揉他厚软耳垂,“更美的事情等着你,还不快起?”
“不要,”某人将脸偎在她手上,憨憨笑着,“珍儿的梦好舒服,之心要永远在这里……”
这呆子!罗缜敢说,外室的良之行必定是板着冷脸笑得内伤,纨素丫头则肯定掩着肚子笑得百无禁忌。“快起,再不起的话,珍儿不做你的娘子了。”
“咦?”耍赖的某人张大眼睛,“珍儿要做之心的娘子?”
“如果你能在我数三声中下床的话……”
嗵!她尚未待数,有人已连人带被滚离了床,“珍儿,珍儿,之心已经下床啦,已经下床啦……呀呀呀……”长长的身量和被子纠缠成了一团。
这个……
罗缜又笑又气,将他从与被子的困战中拽起,甫要薄叱几语,却被他又紧又实地抱住,“珍儿,珍儿……”
“怎么了?”
“珍儿要做之心的娘子,那之心是珍儿的什么啊?”
“傻瓜,自然是相公啊。”
“相公?相公,相公,嘻……相公,相公,嘻嘻……就像爹和娘一样对不对?……不对!”
罗缜挑眉:“怎又不对?”
“爹叫娘‘夫人’,之心叫珍儿‘娘子’,娘叫爹‘老爷’,珍儿叫之心‘相公’,嘻嘻,之心喜欢叫珍儿娘子,之心喜欢珍儿叫之心相公,嘻,喜欢……”
罗缜温柔视他憨美的容颜,情不自禁地,踮起纤足,在他额上落了一吻,见他当下呆住,玩心顿起,又在他润红唇上啄了一下……
“珍儿~~”
“怎么了?”罗缜无辜回视这张又一次堪比茜纱的脸儿。
“珍儿~~”
“什么事?”
“珍儿~~”
“叫魂呢……”哦?
罗缜怎也没想到,这呆子竟能主动“攻击”自己……只是,他是在啃肉骨头么?唇儿搓磨不够,还用牙啮了又啮,但显然,他并不满足于此,又啃又咬中,嗓内呜呜咽咽,不想放,却又不知如何该进一步……
既然是自己招惹,就助他一回?精明的商女罗缜难得善良,轻启了小嘴,又适当给予小小指引……
“呜~~”某人如得到了通往圣途的宝钥,咪呜声中,已如愿得到了自己欲求的甘美……
“……小姐,还没有好么?”纨素在外室的轻嗓轻问,惊扰了室内的一对交颈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