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好好静静,我真怕因为你妈,你再打我一顿,我们彻底拜拜了。”
牛振故意装傻摇头,只望着符春坏笑。
符春懒得理他,就翻旧帐,说婆婆那来那么多事儿。她是陪不起,玩不起,只能躲了。
牛振就讲,他妈是话多,但没心眼,不计仇。有的老太太与媳妇一吵,连孙子不管不问,你自己带去呗!累死你。
“她不带,我妈带呗!”
“忘恩负义!”
“看看她把钟钟惯的!”
“钟钟我妈的心肝宝贝没办法!”
“现在想要啥就给啥,以后有我们受的!”
“龙养龙,凤养凤,看造化呗!”
牛振口袋手机响了。
符春居然扎着左手指着命令:“不能接!不能接!”
“如果我妈有事呢?”
“能什么事,尽撒谎!”
牛振听了瞪一眼,还是掏出了手机,一看真是他妈的,接通钟钟的哭声就传来。
牛振一下站起身,问他妈钟钟摔着了还是烫着了,怎么哭上了。
“钟钟真的发烧了,你们快回来!”
“好的妈!我们马上回来了!”
看到牛振紧张的神色,符春把手中的猪蹄子往茶几一放,瞪大眼问:“钟钟咋了?”
“发烧了!”牛振说着抓起符春的大衣和包。
符春一听几乎是跳下沙发,刷刷抽了几张纸,擦把手,还嘀咕:“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你出门走时就哭上了!”牛振撑开符春的大衣,就等穿鞋的符春把两胳膊入上了。
符春站起来两胳膊一伸,大衣就上身了,在系扣子时还问牛振:“不会又是撒谎吧!”
“钟钟在电话中哭呢?快!”牛振拉开门,走出去。
两口进家门,他妈已穿戴好,钟钟也包裹严实。
牛振抱起钟钟,说他们去医院就行。
可他妈不行,非要去。
一坐进车里,又要自己抱着钟钟。一会儿摸摸孙子头,一会儿摸摸孙子手,嘴里还嘀咕:“不怕!不怕!有奶奶呢?马上就到医院!”
到了医院,大夫看了看钟钟的咽喉,又测了体温,问了吃饭情况。
就开了退烧药,消食药,一支屁股针。
一听屁股针,牛振妈却问:“不吊液体了!”
“现在不允许随便吊液体,打一针就退烧了。孩子有点积食!”
符春想起来了,晚上吃饭,婆婆把大半午餐肉喂钟钟了。
在打针时,钟钟被放床爬下时,小家伙撕着奶奶的衣服,就喊:“奶奶,我怕!我怕!”牛振和他妈摁着。
牛振妈心疼孙子,就哄:“不疼,就一下!就一下下!钟钟是男子汉!有奶奶呢?”
但针扎下去,钟钟哇的一声哭出来,牛振妈又安慰:“不哭!不哭!马上好了!护士慢点!护士慢点!”
等钟钟的针打完,牛振妈这大冬天的额头都出了细细的汗。
钟钟爬起来,就一把抱住奶奶脖子,哭着叫嚷:“奶奶痛,奶奶痛!”
牛振妈给孙子提裤子,就安慰:“痛一会就好了!你爸小时候打针从来不哭。”
钟钟不哭了,小嘴撇着,两眼含泪望牛振,牛振鼓着腮帮子,向儿子伸了大拇指:“回家!”
说完伸手想抱儿子,他妈却不让。等奶奶一抱起,钟钟小脑袋就搭在奶奶肩上。
等下楼走出急疹门,牛振妈喘着粗气。符春看着婆婆抱钟钟稀罕的样子,突然心里愧疚,对婆婆有点过了,她决定以后和婆婆好好相处。
符春的大改变是牛振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家伙改了睡懒觉的习惯,早晨起来做早餐,下班回来,吃过饭,不玩手机,而是陪钟钟玩。
媳妇都改变了,牛振妈一下也明白了好多道理。看来她这个老人,还是少说话多做事。
一个变得勤快一个变的开明,一家人的小曰子过的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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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坐月子,就只能给婆婆打个电话。昨晚上,她又做恶梦了,梦到乡下的房子好像是着火了,房顶只剩一根烧焦的大梁。
一起床,就给婆婆打电话,问老爷子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