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有些结巴,“问…问什么?”
她知道谢子衿说的是什么事情,可她要怎么问?难道要像以前那样傻傻地问一句“为什么?”
不不不,林悠在心里疯狂摇头,这样的话谢子衿一定会掐死自己的。
林悠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样子让谢子衿无可奈何,只能说:“我说我喜欢你,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虽然他心里确定林悠不是块木头,自己这些年虽然一直陪在她身边,可更多的时候是林悠在支撑着他往前走,无论是乐队还是其他事情,林悠跟在他身后,无论受伤还是受委屈都从没退缩过。
可人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他想听林悠亲自说。
冰冷的风从他们中间穿过,林悠捏着衣角嗫嚅了半天说:“谢子衿,我们这可是早恋。”
谢子衿仰头看天,唉,老天爷你怎么会给林小悠这种脑子,他现在真的想掐死面前这个傻子了!为什么她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葩!?
“林小悠!”谢子衿咬牙切齿,真的想捡起路边的板砖砸死她。
“怎……怎么了?”林悠被他这个样子吓得缩起脖子,咽了咽口水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你,你不能因为我正直就要杀人灭口!”
“灭你大爷!”谢子衿往前一步把她拽进怀里,“既然你不早恋,那我就等到你毕业以后再说一遍,反正有我在你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的。”
林悠呆愣几秒后,突然笑了,原来被人喜欢着是这样的感觉啊。就好像一头扎进了软软又甜蜜的棉花糖里,心跳得快要窒息但是又很欢愉。
原来,年少情窦初开时,是这样的。
晚上睡前和莫心聊QQ,林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另一头分莫心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不是我说,谢子衿也真能忍,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了,再憋着啊,你都能嫁人了![翻白眼表情]”
林悠嘴角弯起,眼睛里闪闪发光,“哪有很多年,我们以前可是兄弟啊!”
“得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把他当兄弟,他只想睡你!”
呃……林悠嘴角抽了抽。这个莫心现在越来越流氓了,也不知道都是跟哪儿学成这个样子的!
关了电脑,林悠爬回床上。想起今天谢子衿抱她那两次,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里那头小鹿不仅是乱撞,简直是吃了兴奋剂,就差上天了。
乐队的乐器都被毁掉了,要趁新年至少修一修,其他人都没有空,只有谢子衿和林悠,以及闲得发毛的程惜三个人。
三个人要把所有的乐器运到城里,去谢子衿联系好的那个乐器店。临近春节,一般的面包车都停运了,程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辆愿意带货的车。
林悠叉着腰看着眼前这个破三轮,上面还有些黄泥和枯草,一看就是边缘村镇里拉农作物的庄稼车。她强忍愤怒对程惜说:“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告诉我这个车斗里能装下这些乐器吗?”
程惜看了看,又伸手比了比,严肃地回答:“以我的计算,只要合理安排空间,那是没有问题的!”说完,还拍了拍胸脯向林悠保证。
“算了,试试吧,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谢子衿说着,就率先去搬东西。
虽然三轮车车斗比较小,但程惜说得倒是真的,经过两个学霸的准确计算,空间刚好。但是…
“乐器倒是放进去了,我们坐哪儿?”林悠问到了一个更加值得考虑的问题。
谢子衿看了眼林悠,然后他们俩同时转头看向程惜,眼神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程惜同学欲哭无泪,“你们俩不是吧,难道要把我也塞进车斗里!?”
话不多说,林悠直接上手,把程惜往前推了推,“你是学霸,再给自己计划一点空间是可以的,我相信这点问题难不倒你!”
可怜的程惜想向谢子衿求救,谢子衿在一旁别过头,显然已经当做没看见了。程惜在心里骂自己太傻了,怎么忘了这俩黄鼠狼是一窝的呢?
“大叔,这后面安全吗?”林悠问开车的大叔,憨厚的大叔笑着说:“只要他不跳车,绝对安全。”
听到这话,林悠更加卖力地把程惜往前推,嘴上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你看这车多好,带着大自然最原始的气质,而且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要是大叔油门踩得够那就是个敞篷跑车啊!”
一边的谢子衿忍不住笑,林悠这张嘴在坑蒙拐骗这些事情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过他也有点担心这样胡说八道会不会被雷劈啊?
程惜无奈上了三轮车的车斗,谢子衿把地址给他以后,和林悠去公交车站坐车,约好了在乐器行碰头。
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林悠和谢子衿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见程惜。
“他…不会是觉得我让他坐充满原始气息的三轮车,觉得有辱他富家公子的身份然后半路跳车了吧?”
林悠望着路的尽头,迟迟不见有人来的动静。
“不能够吧,兴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