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揉了揉腰上被掐的地方,掀起衣服下摆看了看,青紫一片。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文叔面前,“老板,你这有没有跌打酒或者其他活血化瘀的药酒?”
文叔抬头看她,“小丫头,我这是酒吧不错,但也不卖跌打酒。出门右转有个药酒铺子,你跟老板说是被我打的还能给你打折。”
呃……
林悠无语,这个文老板还真是牙尖嘴利,她自认还是太年轻,不是对手啊。
下午六点,酒吧开始营业。
林悠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六点到十二点,今天谢子衿他们要唱整整六个小时。
为了今天的表演他们准备了很久,因为这是第三次表演。文叔的规矩很奇怪,如果第三次水平依旧稳定,那以后的合作就长久。不然……
程惜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到林悠身边,十分兴奋。
这货今天委实有点太亢奋了,难不成是第一次来酒吧给激动坏了?不至于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呢?
“程惜,你今天怎么了?”林悠迟疑地问了一句,顺便伸手准备拿他怀里的爆米花。
后者眼疾手快地拍掉了她的魔爪,“这不是给你的,把你的爪子拿开!”
林悠气恼,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程惜,你不仗义,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偷吃我巧克力和饼干的时候我拆穿你了吗?”
这一番抱怨,委屈里带着无奈,无奈中透着伤心。
果然,程惜犹豫了几秒,把爆米花筒伸到林悠面前,突然想到什么把手又收了回去,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
“你最喜欢的荔枝味儿,别说我不仗义。”
林悠见他死活不愿意把爆米花分出来,好奇心更加重。
“你这东西到底是给谁的?这么宝贝呢?”
程惜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天黑之后,人渐渐多了起来,文叔在吧台里忙得不可开交。看见林悠在一旁撑着脑袋发呆,十分不客气地拉她充当了服务员。
林悠端着酒被文叔推着往前走,嘴里还在讨价还价。
“先说好,一百块只负责端酒,端其他得加钱。”
文叔咬牙答应:“好。”
“还有还有,要是有人举报你雇佣童工,我可不会帮你说话的,而且你不能拖欠工资。”
林悠自问虽然学习上她没什么天分,可这讨价还价的功夫她还是很擅长呢。
文叔摇头,看着林悠的背影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庸俗!”
鲜衣乐队在舞台上唱着歌,有人举手点歌,谢子衿都一一应下,莫心就在一旁的黑板上加上歌曲名字。
林悠偶尔会冲台上的谢子衿眨眨眼,把手里的东西举高一点,似乎是在告诉他,“你看,我也能挣钱了。”
而谢子衿也会冲她温柔的笑,然后台下一些小姑娘就爆发一阵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