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仰面摔在他的身上,不过没觉得痛,倒是他这个人肉垫子恰到好处,他应该被砸得不轻!就是寒凉了些,他似乎总是与寒冷相伴。
再三确认,他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没事的样子,不过也不能总躺在他的身上,不合礼仪,刚才的的事情只是她酒醉之后的意外,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只是意外,所以酒醒之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自然点!
“现在是不是气氛不大对?”
“还好。”
“你可以先松开我,让我先起来吗?”
“不行。”
高晚悦想要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忽然间觉得被什么东西钳制着,抬起头瞟了一眼,桓鸩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
桓鸩手中用力,晚悦只觉得腕部有些火辣的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生生捏断,好像自从看到他起,他一直在皱眉,言语间带着不快,是在生气吗?
“这样让人看见不得体。”
“没人。”
晚悦朝门口看了一
眼,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门关上了,那现在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不像话了,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晚悦不禁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窗户没关!
“窗户还开着呢?万一让人看到...”
“看不到我。”
此话一出,晚悦怒不可遏,是在说她胖吗,胖的足以完完全全的将他挡住,还是挡的严严实实的,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放手,我要起来。”
“干什么去?”
高晚悦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本来只是想出来看高洋出征的场面,现在如愿以偿,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去,好像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什么朋友需要叙旧,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完成。
“回府。”
此话一出,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不行。”
她用言语敷衍了他,整整一个月没有消息了,也没有登门拜访更没有书信往来,甚至让人捎个口信也没有,她竟做得出来,不经意间的突然出现,然后没有留下一句话的突然消失。
“桓公子,您或许应该叫我安夫人!”
高晚悦有些哭笑不得,她现在不能像从前一般任性、执拗,为了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她在尽力约束着自己,温婉、贤惠、总领全局,操心着一切的事情,可现在她想休息一下,哪怕是喘口气。
“安夫人是吗?!”
听到她嘴里说出这三个字,更加的带着怒意,一切都在改变,若是没有改变的人就注定会被淘汰!
“您随意,叫什么都行!您开心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他要是再用力下去,她的手腕迟早会断掉,还是顺着他话往下说,晚悦用手肘触碰到了揣在怀里的匕首,慢慢的放下戒备,慵懒的躺着,将头歪在一边。
见她不再说话,他慢慢的松开了手,晚悦抓住了机会翻身逃离他的怀抱,这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博弈,在等谁先松懈下来,谁就先输,她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带到毫无防备,即使抽身而出。
桓鸩见状迅速起身,伸出手想要触及那柔弱的身影,高晚悦将怀中匕首抽出,利刃相对,朝着他刺了过去,桓鸩不避锋芒,迎身而上,轻微的侧过身躲过了她的攻击,他抓住了晚悦的手腕,轻微一扭,匕首应声落下。
高晚悦不甘心,手握成全,朝他重重的打去,也被她抓住,双手被束缚。
这就是她的身手,根本不值一提?这个样子竟还敢出手,出手必输!
看着他肆意妄为,自己有没有还手之力,纵然心中有怒气,也只能忍着,看着他再次抓着自己手臂,“桓公子,您这样就没得聊了。”
他将晚悦的双手扭到身后,将她整个人按在木桌上,桌子上的酒壶酒杯顺势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你到底是谁?”桓鸩的声音低沉冷漠更像是质问,她有时那样的陌生,但行为举止又是这般熟悉,宛如一人,
高晚悦的脸贴着冰冷的桌面,怒不可遏,“你希望我是谁?”晚悦执拗的回呛,“我是高晚悦,当朝长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的身份是高洋亲自昭告天下的,亲封长公主那天百官恭迎,那时起这邺城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乐阳长公主的存在。
他手上的动作有所松动,晚悦逮住机会挣脱,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这一巴掌是为他刚才无礼的举动,“现在清楚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