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悦不算是天真无知,可没有看清这些,反被他温润如玉的外表蒙蔽,所以能做的只有生生的将她困在宫外这样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晚悦冷笑一声,叩头谢恩,他还真是说得好听,从踏进这府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等着回门的日子,没想到他还记得,日理万机的他还记得,
这是一场较量吗?看来高洋是铁了心不让晚悦回宫,一旦出了宫门,就很难找到理由再回来。
“二娘、大嫂你们慢吃,我回趟公主府。”晚悦尽可能的保持笑容的不开心,不让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二娘、大嫂你们慢吃,我随公主出门。”安幼厥也慌张的跟在晚悦身后,任由她想做什么,由得她做,也不追问,也不阻拦,
来到公主府一切如旧,即使她不回来,一切也正常的运转,现在不过清早门口便有人洒扫,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公主令端嬷便端着账簿来到门口迎接,晚悦行云流水的走着,一往无前,她看了看跟在晚悦身后的安幼厥,欲言又止,
晚悦也看了安幼厥一眼,微笑一声,“无妨。”
端嬷紧跟在晚悦身后,以十分简洁以及流畅的语速说道,
“公主,自从陛下遣散公主府门客、舞姬、优伶共计三十七人,如今公主府仅剩剑客花辰一人,舞姬王氏,文人已全部离开;公主府家丁一十三人,婢女九人,全部内侍、侍卫均已被调回宫中。”
曾经盛极一时长公主府,今朝竟然落魄到如此的程度,在皇帝的失宠与得宠之间天壤之别。
“何人敢闯公主府?”
只见其人未见其声,一把利剑逼了过来,一身宽松红衣的男子,左手持剑,右手拎着酒瓶醉醺醺冲了出来,不由分说逼着安幼厥走去,
安幼厥右脚向后退了一步,那剑也只是划破了划破安幼厥左胸膛的外衣,躲过了一剑,安幼厥正欲与来人较量,一声呵斥打破了僵局。
“花辰住手!”晚悦下命令般的口吻,不容回绝,只见那青衣男子衣衫不整,青色锦缎外衣里面鲜红的衣衫也敞开大半,浑身酒气,似醉非醉。
一头如墨般的乌发由一根青色丝带系住,好似随时都能倾泻下来,
“呀嘞呀嘞,你要是不躲该有多好,这把剑就能刺穿你的胸膛了。”嘴角带着坏笑,轻拭去剑上灰尘,收剑回鞘,一切如行云流水。
“你的剑虽快但也不是没有
破绽!”安幼厥站在晚悦身前,一只手护住她,也挡住她的视线,
“花辰不可无礼,这是驸马,见他与见我一般无二!”此刻的晚悦站在自己的地方,威严不容置疑,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花辰单膝跪在地上,不去抬头看他们二人,这样臣服在晚悦之下。
安幼厥还没有打算让开的意思,眼里充满着不快,一直盯着花辰,
晚悦扒着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轻声对着花辰说道,“再者,把衣服穿好!”
这个花辰,来到公主府是寸功未立,一天倒是净惹事,倒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要这样的门客,想想就觉得头疼。
转身进屋。
在大堂中间的位置坐下,安幼厥坐在右边,目不斜视,他眼中的不快,好像少了一些,
端嬷端来两杯茶,晚悦抬手指着安幼厥,端嬷心领神会,先去给安幼厥奉茶,
“驸马,您请用茶。”
安幼厥接过茶道了谢,目光一直注视着晚悦,
他一双乌黑的双眼睛深情望着晚悦,眼中闪了闪,却又归于暗淡。
被他这么一望,望得晚悦正在端茶手一顿,心中一紧,看着他若无其事品着茶但似乎有什么想问的又不说出口,心里不是滋味。
“端嬷去切点果子吧。”晚悦支走端嬷为的是让他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出来,不必憋在心中。
“是`”端嬷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你想问我什么吗?”此刻晚悦并不担心安幼厥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高洋,因为除了救出元怙的计谋还没有开始实施就夭折了,其余臂膀也被断的差不多了,
抿了一口茶后,问道,“他总是衣衫不整?”
晚悦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原来他并不是奇怪为什么公主府会有这样奇怪的剑客,而是在意一个浪荡的剑客终日衣衫不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