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想听真话吗?”
子若此时在给喜塔腊氏拿肩,很快就到喜塔腊氏面前跪着说话了。
“自然是要听真话。”
子若点点头,就想着皇上后宫的情景,如实对喜塔腊氏说道。
“福晋,咱们爷以后难免会分爵位,后院的女人只会多,而不会少。不管是哪个皇子后院,甚至是皇上后宫,前朝后宫,都没有谁能傲世而独立,有了帮扶,才能稳坐这高位。”
“如今刘氏与您示好,刘氏性子又好,对下人宽松,又会读书识字,与其他两个主子比,刘氏是最好的人选了。”
子若都二十一了,思想成熟,看见过的也多了,话也说的恰到好处,让喜塔腊氏欢心。
“福晋,您可否想过,刘氏要的或许不是宠爱呢?”
不是宠爱?喜塔腊氏倒是想不通了,皇子后院的女人,哪个不想被丈夫宠爱?
“那你觉得她,想要什么?”
对于这点,喜塔腊氏是不相信的!
“刘氏出生低微,她或许想要一个孩子,然后让母家受荣耀一些。”
此时不管子若说了什么,喜塔腊氏只会将信将疑,毕竟人家内心的想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喜塔腊氏想帮刘氏,自己也需要个人帮扶,就算刘玳珍生了孩子,侍妾又是不能自己亲自扶养孩子,那她就可以抱养喜塔腊氏的孩子了。
刘玳珍每日依旧晨昏定省的给喜塔腊氏请安,今日又给喜塔腊氏做了一个新的护腕,上头绣着牡丹蝴蝶,喜塔腊氏很是喜欢。
“妹妹也真是的,上回送的镶兔毛边的护腕还没怎么用呢,就又送来了薄的,还绣了花样,姐姐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玳珍笑得很甜,“开春了嘛,如果不仔细着,就冻着手腕了,冬日的又太厚了。左右妹妹每日都闲的无事,做些女红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喜塔腊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刘玳珍这三个月来可送了不少东西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都是亲手做的,护腕、荷包、络子等等。
“你这样,都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姐姐还不知妹妹喜欢什么颜色呢?”
刘玳珍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青色、姜色都挺好的。”
喜塔腊氏瞪了刘玳珍一眼,“小小年纪,怎就不喜欢鲜亮的颜色,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石青色,都显你老气了不少!要不是那小脸蛋白白嫩嫩的,穿这颜色得像老妈子了!”
“真…真的吗?可我总喜欢这类的衣服呢。”
刘玳珍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不愿意穿的鲜亮,这不是想装的降低存在感嘛。
“子若,去库房找两匹桃粉色的和橘色的缎子,让绣房给刘格格做两身马甲。”
子若领命走了,红姑想着等刘氏走了,再好好说说喜塔腊氏。
“让姐姐破费了,妹妹先说声谢谢了。”
内务府给刘玳珍拿来的料子,很多都是崭新的,她可不缺这些东西。
“妹妹,可别怪姐姐小气,如今我们在皇宫里,太后皇后又倡导节俭。我给你做两身马甲,套在深色衣裙上也不会不好看。”
马甲很快就送来了,可能大家都在服丧,绣房清闲了不少罢!
姜黄色的衣裙配上粉色的马甲褂子确实很好看呢。
刘玳珍这只是试穿一下,马上就脱了下来,“好了,收起来吧,给福晋请安再穿,给她瞧瞧吧。”
喜塔腊氏约好刘玳珍,四月初一要去安华殿给令皇贵妃祈福。
刘玳珍打算手抄《往生咒》十份,烧给令皇贵妃或者让法师日日供着祈福都行。
两人一同徒步去了安华殿,没想到的是,喜塔腊氏和刘玳珍一样,也是抄了《往生咒》。
“妹妹与我不谋而合,实在是有缘,也不枉做了这姐妹一场。”
安华殿的喇嘛、法师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他们只等着面前的主子们发话。
“姐姐那就正好了,我的烧给令皇贵妃,你的可以供起来,一个月后再烧。”
喜塔腊氏微笑着应允,但交给喇嘛的时候,让他把自己的烧了,把刘玳珍的供一个月再烧,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要知道这是刘格格孝敬的。
开春了,喜塔腊氏每日去逛小花园,都必得带着刘玳珍做的护腕,看着倒也轻便、雅致。
戴的久了,十五阿哥就问起护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