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听得索然无味,目光都涣散起来,大约这些内容都离他的期待太远。
长乐却感到不小的震撼,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想不到巫族还有这样不近人情的规矩,难怪藏云在见到榻上那些红枣花生后会表现得那样失落,也难怪她的身体会那样虚弱——让人终身不育的汤药想来也是大伤元气的。
屋内的人好一阵没有任何动静,长乐使了个眼神给姜弦暗示离开。
姜弦贼心不死,抿嘴摇头。
长乐很担心再继续听下去场面可能要失控了,毕竟这是洞房花烛夜,主旋律不是谈天说地。
按道理说,姜弦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厘不清这层关系,除非——
长乐脑中电光石火,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来听——脸上臊得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拽起毫无防备的姜弦,一阵提溜将他拽出去甚远。
“你干嘛?”姜弦气急败坏道,“或许接下来他们就会——”
“就会你个头!”长乐将话截了,恨恨道:“你怎么这么庸俗粗鄙不堪!”
姜弦一脸的难以置信,一只手指指向自己,内心发出一连串严肃的拷问:“我庸俗?我粗鄙?我不堪?”
长乐回了他三个重重的点头。
他忽然就明白了,眉眼一弯:“赵长乐,你真的是个公主吗?你都在琢磨些什么!”
眼见着一瓢脏水就要泼在自己身上,长乐慌乱摆手:“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换得他哈哈大笑,很难得没有去拆穿她,笑罢叹口气:“本来今夜或许能探知一些内情,可惜了!”
他口口声声的“内情”到底是什么?长乐追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据传巫族的神女手上有件宝物。”他拍了拍手,就势席地而坐,身下是片草地。
“她几乎是被净身出族的,你以为还会让她把宝物带出来?何况你也说了,是据传。”长乐不以为然,也在一侧坐下。
她折了根草:“……‘据传’有什么用?据传椒国公主手上还有件宝物呢?可是你看,我有什么?根本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