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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不小,但长乐并不觉得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思绪,整个人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干脆什么都不再去想。
分明没感觉到寒意,可她还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嗯,一定是有人挂念我。”她在心里这样说。
却有件长衫及时搭在了她身上,“头发还没完全干。”姜弦用五指从她的发丝中穿梭而过。
“酒喝好了?”她问了声。
姜弦漫不经心回答:“不舍得把卢七叔的‘老本’都喝掉了。”
“七叔才不会吝惜。”
“我怕喝醉犯错。”姜弦笑了。
长乐一头雾水:“犯什么错?”
“方才卢七叔说了,今晚安排我们在一间房。”他笑得更暧昧了些。
“这怕是不妥当,尽管我们装的是情侣。”长乐多少还有些矜持,哪怕她与姜弦之间的男女之防早就不存在了。
“没有办法,七叔这里只有两间可以住的房,他还是把自己那间腾了出来去睡柴房了,如此我们才有间容身之地。”
“那我去和影姑挤一挤。”她生了新的打算,却又立即否决了,“她定是抗拒的。”
望定姜弦:“其实你也可以去柴房的。”
姜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断然拒绝:“我不去,成年后我就不习惯和男人挤一张榻了。”
蹩脚的借口,长乐对此极度不屑,但仍不放弃希望:“你可以不和卢七叔挤的,比如你可以睡在地面上。”
姜弦瞪她一眼:“你真健忘,我可是个病人,潮气入骨,我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长乐无语。
顿了顿,她弱弱地开口:“那我们可得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你要睡榻上睡就是。”
“那你睡哪里?”男子狡黠一笑。
“地上。”她回得很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