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城楼去。”姜弦只扫了一眼立即发话。
“是。”有近侍领了命,上前去拿白绢。
姜弦冷凝着脸:“听不懂我的话吗?”
近侍一阵恍惚,这主子的心思太难揣摩了。
那名甲胄少年这才说话了:“公子的意思是连人带绢一齐扔下去。”
刚刚才享受完的大汉脸上瞬间变得煞白,跪地求饶:“姜公子饶命啊!小人错了,实在错了。”头叩在砖面上发出闷响。
姜弦极不耐烦,眼中尽是厌恶之色,做了个手势,即刻有人一记手刀将衣衫不整的大汉劈晕在地。
少年又开口了,面无表情,声音也冷冷的:“姜弦,你可真不是个好人。”
姜弦扭头看他,嗤笑一声:“那也好过你,整个椒国的头号公敌,大叛徒皇甫惊枫。”
皇甫惊枫立马不做声了,数日之前,他还是深受椒国国民爱戴和尊重的护国大将军、椒国的守护神。讽刺的是,他却是隐藏在敌国多年的内奸,否则固若金汤、国富民强的椒国怎么可能在顷刻间覆灭?
言谈之间,死鱼一般的壮汉和沾染了女性圣洁的白绢从高楼上坠了下去。
那些昔日椒国的子民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白绢不忍去看,那为虎作伥的恶人虽已摔得稀烂但仍被无数蜂拥而来的人踩踏着,这种孱弱的发泄方式在姜弦看来很是滑稽。
“他们不嫌累,我还嫌恶心。”他又开始阴恻恻发笑。
皇甫惊枫瞟了瞟他:“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有着怪异的笑点。”
姜弦也懒得理会他,冲着周围的人交代:“乱哄哄的,让他们散了,方才哭得最凶,闹得最厉害的,挑出几个来就地正法,人头就挂在城门进进出出都能看到的地方。”
“公子,将军,这公主该怎么处置?”过了一会儿,有人前来请示。
姜弦很是轻慢,“随便打发就是了。”
皇甫惊枫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着了地。
“什么公主!冒牌货而已。”待到只有他二人站在原地时,姜弦突然又说。
这下惊枫不淡定了,面上很不自然,但仍极力克制着:“自始至终,你都未看过红罗帐一眼怎知真假?”
“这还不简单!”姜弦一语道破天机,“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没有为她求过半句情。”
惊枫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