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为地府办事时,曾经与地狱一司刑官有些交情,他任命于地狱十五层,而那沙氏的蛊毒师那时被关在十三层,
他与那十三层的司刑官在一次外出喝酒间,听他透露了一些关于那沙氏的来历。”
“来历?什么来历?”针娘激动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瞬间便飘到了鹿瑶的身前。
“夫人先别激动,听我妹妹慢慢给你道来。”
一见针娘反应如此大,浣卯赶紧拦在鹿瑶的身前。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针娘见浣卯一脸戒备的样子,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有些激动,只能灿灿的笑了笑。
“没事,我能体谅夫人的心思,这不共戴天的仇人,换了谁都会难以自控!咳咳咳!”
“刘婶,还不把茶端上来!”听到鹿瑶的咳嗽声,针娘赶忙唤刘婶进来倒茶。
刘婶应声端着茶具走了进来,斟完茶后又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两位请喝茶,都怪我忙着沉浸往事,忘了待客之道。”
“无妨无妨,是夫人暂时收留我们,也是帮了我们姐妹一回!”浣卯端起茶碗,这茶香为何会有些熟悉?
好像是地府的茶?对了,这是地府每月发奉于鬼差的愈须茶,可以治疗一些皮外伤。
“这茶,味道怎么怪怪的?”鹿瑶尝了一口,有些呛人的味道,“咳咳咳。”
“呵呵呵,这是地府送过来的茶,放了有段时日了,可以治疗皮外伤,怎么姑娘在地府当过差,却不知道这茶的味道吗?”
“哦,你是说是地府每月都会给鬼差们发的茶?叫.叫什么来着,不管叫什么,这茶发没发给我我不知道,反正它从来就没到我手里过。”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上级经常会克扣你的俸禄?”
“这是自然,这在地府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再说,我一个整理文册的,去哪里受外伤?搞不好是被那些经常出外勤的鬼差给扣下来。”
“这倒也是,身为鬼差却从来没喝过地府最基本的发奉,这地府的一些制服也真是叫人讽刺!”针娘意味深长的瑶了摇头,“多喝点,对你的外伤有好处。”
“好!”鹿瑶重新端起水杯送到了嘴边。
“这位姑娘怎么不喝一口?”针娘转头看向浣卯。
“啊?我刚尝了一口,这味道我实在不习惯,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外伤。”浣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开玩笑,这茶她喝完,脖子上的地府烙印就会发光,不暴露身份才怪,鹿瑶在地府当职时日尚浅,又还没有通过考核,脖子上还没有被烙下光印,
她不一样,她在地府里已经上百年了,要不是刚刚在路上她拿出自己在因果铺买的易容粉抹在了脖子上,怕这针娘离老远就能瞧见她脖子上的光印。
针娘见浣卯拘谨的模样,也不疑有他,只当她确实喝不惯这须愈茶的怪味。
“姑娘现在能否将刚才想说的话讲完?我真的十分好奇!”针娘笑着和鹿瑶打着商量。
“自然,自然,话哪有说到一半的道理。我听那司刑官说,沙氏那远亲曾经招供,说自己生前曾与那魄魂门有关。”
“魄魂门?”
“对,是魄魂门,那沙氏蛊毒师说他生前曾想加入魄魂门,无奈魄魂门的门槛太高,那次外出也是因魄魂门内派遣的考核任务,让他们这些肉体尚存的修行人杀够一百个人,
回去方可加入魄魂门,于是他才借着探亲的名义到了落西镇,又趁机蛊惑了沙氏灭了半个镇子的人,这样他的杀人目标一夜之间便可达成,
只是没想到,这事情闹的太大,竟然惊动了地府,还因此事放出了巨龙,又损失了不少的鬼差,水落石出后,自己也被折了寿命下去受罚。
我虽对那魄魂门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那是地府的死对头,魄魂门作恶多端,残害生灵,可地府却一直不采取行动制裁他们,怕也是忌惮魄魂门如今的实力,
担心自己受到重创,而落西镇的事追根究底和魄魂门逃不了干系,地府怕公诸真相后无法给落西镇和所有的亡灵一个交代,因为他们不想去对抗魄魂门,
他们既想保住颜面,又不想和魄魂门两败俱伤!”
“原来如此!我说那护禾怎么两次三番的和我含糊其辞,连沙氏一面也不让我见!”
“说道护禾大人,地府都知道他是最反对和魄魂门一战的了,以前好多次我都听民间议论,说阎王爷想剿灭魄魂门,护禾大人非是不同意,
说什么这事要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可这从长计议啊,都不知道计议几百年了!”
鹿瑶撇了撇嘴,又酌了一口茶水,这说着自己师父的坏话,怎么的还是有点心虚的!
“护禾!哼!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躲着我了!原来是怕我撕了地府的面子,去地府闹事!”
“可不是吗,这地府那么大,那么多个鬼差,还怕那才创建了两百多年的魄魂门?”
“地府如今什么实力我不管,我全家乃至全镇的血债我一定要讨!”针娘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向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