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商业街的小巷子里,鹿瑶忽然穿墙而出。刚才瞬移了太远,灵力不够,剩下的路只能靠走了。
鬼可以飘也可以走,不过飘着跟走着没什么区别,也可以叫飘着走。
她鬼鬼祟祟的伸伸头,鬼差大概都下班了,街道上半个鬼影也不见,偶尔会看见路边瘫着的醉鬼,那摸样和鬼也没什么两样。
鹿瑶蹦蹦哒哒的往回走,保存体力保存体力,不然一会连楼的飞不上去。
“妈的,你这个婊子,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着老子眼。”
前方十几米处一个男人正推搡着一名女子。
“管你要几百块钱你都不给我!啊?是不是留着钱等着养哪个野男人?”
男人越说越起劲,把女人摁坐在地上使劲甩了几巴掌。
地上的女人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只是哭喊着:“我们已经没有钱了,钱都被你拿去赌光了。”
“要不是今天你找我晦气!我能输的那么惨?你要是把钱给我!我早就翻盘了!”男人狠狠的骂着,扯住女人的头发使劲磕到地上。
“我了个去,打女人,很像样啊。”鹿瑶瞪大了眼睛,“你给我住....咦?”
她向男人冲了过去,成功了穿过了人家的身子扑到电线杆上。
“又忘了自己是鬼了!”鹿瑶气愤的说。
男人估计是手打疼了,现在已经改用脚踹了,别踹边骂骂咧咧:“贱人,婊子,去死吧。”
“王八羔子,看我不教训教训你。”鹿瑶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化作一股白烟钻进了她的身体。
刚才还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动挨打的女人,忽然抬起了头,抓住男人的腿用力一扯,男人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你反天了你!敢还手?”男人惊讶的叫喊着。
女人诡异的笑着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喜欢打女人啊,很厉害啊。”
“赌钱就找女人拿,输了钱就拿女人撒气。”
“你?”男人用胳膊肘慢慢向后蹭着,“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鹿瑶抬起手狠狠的回了男人几个大嘴巴,“我让你打女人,我让你打女人。”
男人被打的头昏眼花,“你..你骗人,我爸爸还没死呢。”
“哼!我要是有你这么儿子,我也快被气死了。”鹿瑶拎起他的脖领,把他揪到半空中。
“救命啊,救命!”男人不断地挣扎。
“救命?别怕,你这种人,阎王爷也不会收你的。”鹿瑶把男人狠狠的甩出了几米远,对方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我还没教训够呢!”鹿瑶拍拍手,她拽着男人的腿把他拖进来小巷里,往他的脑门上狠狠的一敲,拽过旁边的垃圾袋盖住了他,“你就在这睡一宿吧!”
走到了灯光明亮的十字路口,鹿瑶才从女人的身体里钻出来。
因为刚刚附体还打人,鹿瑶已经没剩多少体力了,她站在楼下试图直接飞进窗户,
但都飞进了楼下的邻居家,还把人家的大白猫吓得喵喵直叫。
无奈,她只有爬楼梯从大门回了家。
平静的过了一个多礼拜,今天的是鹿瑶到新学校的第五天,一切都还算称心,至少,老师给她安排靠窗的最后一排座位她很满意。
又听见前排的两位同女同学在嘀嘀咕咕的讨论她,不是她想听,是做鬼耳朵灵嘛,没办法。
新学校离家比较近,方妈说她的体质还虚弱,不适合走太久的路,有时方爸还会顺路送送她。
其实,方诺的这具身体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向鬼婆讨来了魂宝宝,可以让灵魂把灵气注入身体,帮助身体复原。
“唉,听说咱们学校五楼的画室又闹鬼了。”她身边隔了几排的女孩和同桌小声说。
“什么事啊?”
“昨晚啊,五班的程萱最后一个离开的,她把灯关了后,没走几步就发现画室的灯又关了。”
“咦,这么恐怖?”
“这才哪到哪啊,她回去画室,以为是电路板松了,就又关了,谁知道,她刚把灯关了,画室里就响起了女人的唱歌声。”
“我去...”
“她撒丫子就跑,连书包丢在走廊里了。”
真是无聊,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听着动静的鹿瑶翻了个白眼,哪个学校没有点恐怖故事?
当初在老学校,学校里除了她就只有一只鬼,还是从隔壁大马路来的外校鬼。
鹿瑶曾经轰他回自己学校,但他却死活不肯,说自己的学校学习气氛没有这里浓,图书室里的书也没有这里多。
学霸成了鬼也那么勤奋,向她这种不爱学习的死了也只知道到处闲逛。
哦,对了,明天该去医院找鬼婆婆了。
周末,医院负一层太平间门口,“你说鬼婆还没回来?”鹿瑶拦住正要去太平间午睡的烟鬼大叔。
“是啊,从上次你来,到现在她还没回来。”大叔打着哈欠,“你有什么急事?我好困!”
“你一个鬼你困什么啊?”鹿瑶无情的揭穿他。
“鬼怎么了?做鬼就没有睡觉的权利了?睡不着眯着不行啊?!”大叔似乎被挫到了痛处。
“行行行,您请。”鹿瑶赶紧迎合到。
“也怪。”大叔边走边嘟囔着,“鬼婆怎么还不回来,通常都是只走个两三天的。”
回到家,方妈正在看午间新闻,鹿瑶脱了鞋进屋,坐在客厅打算陪方妈一起看会儿。
据调查,上个星期涉嫌杀害男友的西某已被警方拘留,经警方进一步调查西某还没有洗脱嫌弃,现在让我们来案情回顾一下,本月17号凌晨5时30分,在本市XX东路巷内发现一具尸体,经调查身份已被确认,其女友有重大作案嫌弃,据警方调查该路段监控录像拍到,凌晨2时许,西某曾当街殴打死者,并将其拖到巷内,随后离去,该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
等等,17号凌晨?XX东路,电视上那个男人和女人虽然打了马赛克,但她还是认出是那天她附体打了一顿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