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丘看向纳兰辞,他现在脑子里面很乱,不过还丘现在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屋里人根本不是什么太师之子。
还丘现在有些庆幸,多亏当初他知晓顾锦之有孕,如今这才能因此瞧出来屋内的人不是顾锦之。不过还丘也知晓,纳兰辞要不是手中握有顾锦之,便失去了牵制太师唯一的筹码。
虽说纳兰雍是名副其实是君王,但是对于他对朝政不理不睬,成日里只知贪恋女色、酒气,相比之下还丘还是更希望看着纳兰辞早一日取代纳兰雍,给天下百姓一个好君王。
所以还丘攥紧了拳头,下了决心告知纳兰辞事情真相,以免纳兰辞失去与牵制太师的筹码。
“王爷,借一步说话。”
纳兰辞看了眼还丘,心中略有所思,只瞧着纳兰辞没有言语,只是大步走在前面,最后进了锦兰阁的偏殿,还丘看到,立马跟了上去。
偏殿里,纳兰辞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自己与还丘两个:
“你想和本王说什么?”
“王爷,臣从小同顾锦之一起长大,自他进了王府以来,身子什么也是一直由我照料。刚刚我为他把脉,发现他现在的身子与以前完全不一样。毕竟是太师之子,从小到大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锦之的身子底子一直很好,可是刚刚中的那人,身子却弱的不行,而且同微臣说话完全就不是锦之。在微臣的强行逼迫下,那人说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微臣可以断定,屋中的人并非太师之子,而是一个长相和名字,全都与太师之子一样之人。”
说罢,还丘将手中画师写过的名字递给了纳兰辞,纳兰辞从未听过有如此离奇之事,听了还丘的话自然是不全相信的。
接过还丘递来的东西,纳兰辞看到了上面‘顾瑾之’三字,纳兰辞瞪大了眼睛:
“世间哪里会有这样的事,还丘你可曾知道,欺骗本王的后果?”
“微臣为何欺骗王爷,每个人脉相不相同,所以微臣大可从脉相之中断定,况且要不是王爷心中有疑虑,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若只是因为王爷的男妾病了,大可不指名道姓让微臣亲自过来吧。”
还丘是个聪明人,纳兰辞心中的意思被他完全猜中,当初纳兰辞也喜欢和聪明的人办事,纳兰辞知道一个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先回去吧,关于今天的事,管好自己的嘴,便是保好自己的命。”纳兰辞的话里没有一点语气,但是还丘知道纳兰辞说的出便做的到,所以弓腰跪了安,便自行离开了。
纳兰辞在偏殿紧紧握着手中的画师的名字,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道不同寻常的神情……
当晚,纳兰辞独自己一人,带着一壶酒进了锦兰阁的门,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画师,曾有那么一刻,纳兰辞心跳停了半拍。
深知眼前的人不是太师之子,也知自己对太师之子的宠爱,全然是因为他的身份,眼前的画师却让纳兰辞有了微微异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纳兰辞发觉自己失神,所以立马将思绪拉回:
“顾瑾之是吧,本王说来请你喝酒,那便不会食言,来,这是三十年的宫中窖藏,若是在坊间,可是万万见不得如此好酒。”
纳兰辞将酒放在桌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一杯接着一杯,只瞧着他自己品了三杯后,才放下了酒杯:
“想必你现在因为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本王既然今天过来,也不怕告诉你。你应该知道本王府中有一男妾,并且他是太师之子吧?几天前,他突然离府失踪不知去向,本王派人寻了他许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