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凤城那边的冷泗,能用城中一万的人马抵挡得住百里七夜的进攻吗?不过百里七夜如果要对对燕北凊剩下的那两万人马,他的那些士兵势必得分成两股力量,那凤城也许还能挡上一阵子,问题是不知道百里七夜会不会上当,他会不会放弃去对付另外两万人马的念头,若是放弃了,那他会把剩余的那些力量调派到何处呢,若是凤城,那凤城必然不保,若是折返回齐云崖,那燕北凊便是九死一生!
正所谓兵贵神速,我这已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黑多,我问你,你可以调遣的人数到底有多少?”
“不到一千,全是羽庄的兄弟,此次跟随主上来了战场,只是这些人如今都留在凤城。”
凤城乃是羌国的最后一道防守,我定了定神,“你去通知程副将,让他务必把所有人马都派到齐云崖去,百里七夜也许给我们使了一个障眼法。”
对百里七夜而言,这凤城燕北凊还有两万士兵,哪一个都很重要,他的人马估计在四万左右,他不会傻到放弃掉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如果燕北凊死了,那么羌国的局势一定会岌岌可危。
至于凤城,他怕是早就料到冷泗是佯攻的了,他根本不会派人去攻打凤城!
希望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若是错的,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黑多连夜出发走了,而我也骑着一匹快马赶回了凤城,按照路程计算,是我到凤城再折返回齐云崖的时间来得快一些,我两头都不敢下赌注。
在我赶到凤城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可眼前场景却是我怎么都没预估到的,凤城居然成了一座空城,待我进去之后,却见到满地的残骸,只是没有尸体,连半点血都没有见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弄不清了,在我还在迷瞪的时候,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南鸢!”
我抬头一看,是玉衡,他此刻正立在城墙之上。
“怎么就你一人,霏蕤呢?”
玉衡摇了摇头,“我没能说服吉徊,怕是百里七夜早已和吉徊签订了协议,他不会帮任何一方出兵,他说江州是一块贫瘠之土,犯不上得罪黎国。”
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我咬了咬牙,“玉衡,带我去齐云崖,燕北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若他死了,那我便给他陪葬,若他活着,那我便和他活到最后一刻。
“不要这么沮丧,他不一定会死,这冷泗居然让凤城成了一座空城,也许是燕北凊早就想好的计策。”
是这样吗,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发黑,脚跟发软,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栽了下去,我昨天从马背上被甩出去的时候,本来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了,加上一天一夜没有睡,我果然还是撑不住了。
到处是血,到处是死尸,我怎么还在齐云崖上,这山崖之上成片成堆的尸体叫人看了就心慌,这里安静且布满了浓雾,我小心翼翼的行走着,高声呼喊着燕北凊的名字,在我不消息崴脚要摔落万丈深渊的时候,有人及时的拉住了我。
“怎么,你想跟着一块儿殉情,我不会答应你的!”拉我上来的人居然是百里七夜!
而他身后站着的是燕北凊,我一把推开百里七夜,直奔燕北凊的怀抱,但是他不会动了,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燕北凊死了!
“燕北凊!燕北凊!”我挣扎着醒了过来,入眼看到的居然正是我此前呼喊之人。
“我在这,我在这。”燕北凊握着我的手,而我却有些缓不过劲来,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是齐云崖吗,还是凤城?
“好了,先把这药喝了再说,你自己的身子都不好好爱护,起热了都不知道。”玉衡怎么也在这屋子里面,我下意识的从燕北凊的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燕北凊想去拿玉衡的药,而我看他俩一副都我来的样子 ,我连忙将这药抢了过来,随后一饮而尽,这个中滋味,谁喝谁知道,苦的要命!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是在凤城吗?”
燕北凊伸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药汁,“对,百里七夜被重创,如今他的人怕是已经躲起来了。”
“他有四万人马,你怎么伤得了他的,还有冷泗他们又是去了哪里?”
“釜底抽薪听过吗,他太自傲了,以为一万人马就能拿下我,却被黑多带来的两万人马以及齐云崖上的山匪给控制住了,至于冷泗,如今人就在黑囟,凤城是空城,可他却预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