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不是有话要找我说吗,现在丝丝走了,你怎么不过来?”
好你个负心汉,我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用我认为最冷静最冷酷的神色走了过去,没错,我就是这种不辨是非的女人,我管燕北凊当初被我伤得有多严重,现在他这种行为分明就是早就不爱我了,而且他之前利用我的事情我也都还记得,等我找到老嫪之后我就立马走人,管他有没有危险,管他这王府里有没有奸细,有也是他活该,谁叫他愿意做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混蛋!
我坐在了刚刚那个叫丝丝坐过的地方,然后可恶的是燕北凊居然一脸爱意的看着我,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才多久的功夫啊,他居然将他的发妻忘得一干二净,燕北凊,你也不过如此!
“王爷,看够了吗,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看我这么久。”
“这传闻霏蕤郡主是个温柔至极的女子,今天一见才发现是大相径庭,你知道吗,你的眼睛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心虚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心下想他该不会认出我来了吧,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他拿来泡妞的惯用伎俩,之前装出一副爱我深沉的假模样,现在就现原形了。
这样想着,我便看向了他的眼睛,再无闪躲,“王爷真是爱说笑,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不过一对眼睛罢了,不过王爷你是不是经常喜欢用这种话来讨女孩子的欢心,想必你的第一个夫人也是这样被你甜言蜜语诓骗到手的吧。”
“郡主真爱开玩笑,本王的甜言蜜语只会对你一个人说。”燕北凊怎么轻浮到这种地步了,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专注的不得了,但是下一个瞬间他便立刻变了脸色,一脸痞笑道,“谁叫郡主长得这般动人。”
我若再任由他言语轻薄下去,我便对不起我自己,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抬手就准备赏燕北凊一巴掌,想不到的是他却好像提前猜到我会出这手一样,当即抓住我的手腕,然后轻而易举的将我整个人一提,然后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正想反抗,不料他却在空中不知洒了什么玩意,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这个燕北凊该不会想乘人之危吧,他要是敢,老娘阉了他,反正他已经有后了,做个太监蛮好的。
“郡主,郡主。”有人在拍打着我的身子,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顶云绣团绕的青色帷帐映入眼帘,接着便是安娘那喜庆的脸了。
我的头怎么这么昏昏沉沉的,我一只手扶额,一只手撑着垫被起了身子,随后脑海里便闪现出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我记得昨天是梁渡带我去的燕北凊那,然后燕北凊言语轻薄了我,我正想让他清醒清醒的时候看,他就把我给!
想到这里,我马上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衣服裤子都在,而且我也没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看来燕北凊还是顾着我这江州郡主的身份,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郡主,你怎么了,没事吧?”安娘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随后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现在辰时了,这王府里有几个懂事的妾室备了厚礼在屋外等着呢,郡主您看是见还不是不见。”
王府里的女人来看我,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不过我或许能从这些女人的口中打探到老嫪的下落,也不知道老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见,自然要见,说不准以后我就得同她们这些人在这宅子里内斗了,安娘给你家郡主我打扮的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胆大的敢来和我比较!”
安娘被我这其实弄得有些吓到,不过最后她却高兴的拉起我的手,“我的好郡主啊,你终于开窍了,凭您这相貌哪个女人是您的对手,安娘这就把你打扮得叫谁看了都得无地自容!”
好吧,看来安娘早就想这个郡主威风霸气一回了,在安娘的捯饬下,这镜中人便越发的好看了起来。
早饭我只吃了一个水煮蛋,然后便被赶鸭子上架似得被赶上了这表演的地方,这地方便是厢房外面的花房,放眼望去这花房内外倒是坐满了人,看来燕北凊现在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啊。
我摇晃着如今傲人的细柳腰一步一摇的走了过去,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能瘦到这般田地,想想以前那个吃完都会胀肚子的我,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等我走到后,这些花花绿绿的女人便全给我行了礼仪,而慈安和阿榴这时候也给我搬来了一张软塌椅子,坐在上面简直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现在霏蕤的身份在这王府里面还是尴尬的,一来她算是客人,二来她和这燕北凊什么关系都还没有,这些女人来见她搞得小老婆来见大老婆一样,虽然我的真实身份确实是燕北凊的大老婆没有错,但是我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总觉得我随时都会暴走。
“早就听闻这江州的霏蕤郡主年轻貌美,想不到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世间确确实实有此等绝色美人的存在啊,有霏蕤郡主在这王府内,叫我们众姐妹都觉得顿时失了神采呢。”说这话的是一个身着土黄色衣着的女子,虽然长得确属一般,不过却是个人精,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叫人看了觉着有些害怕,总觉得她这眼睛过于大了。
此时另外一个身着蓝服的女子也开了口,“却是如此不错,只不过咱这也有个难得美人啊,还是从花楼里出来的花魁呢,与霏蕤郡主一比倒显得普通了起来。”
说完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开始发笑起来,她们口中说的花魁是濛濛,这花房里的人太多了,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濛濛。
“放肆!一个青楼女子也配和堂堂江州郡主相提并论,你们是不是不要脑袋了!”安娘突然振聋发聩的替我说起话来,果然安娘这一吼,这些女的一个两个的全跪在了地上。
“求郡主饶命啊,是妾身嘴贱不会说话,都是妾身的错!”原本刚才还一副要奚落濛濛的女子此时连声认错,我倒是不痒不痛的用指头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
这最能震慑人心的其实并不是激烈的指责,而是无声胜有声的压迫感,在将近一分钟内的时间里我一个字都没说,而跪在地上的这帮人却是一个两个的打颤起来。
看来效果不错,有些事情点到即可,不然过了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