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入夜的关系,这从卧房到浴池的路上居然畅通无阻,根本没碰上什么人。
只是这天气太过炎热了,现在天空开始打雷了起来,看这天气是要下大暴雨的节奏啊。
等我到了浴池之后,只见这浴池外的房门此时正被关着,而身后原先那些准备伺候的丫鬟此时全提着夜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立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进来伺候。”我都还没往里走呢,这燕北凊便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我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去,只见这里面只有燕北凊一个人啊,那些丫头怎么说是主子们,害得我以为龙施漓来了。
此时的燕北凊是背对着我的,他正整个人浸泡在这池水当中,整个人舒适惬意的将身子靠在一旁的池壁之上。
这样的画面让我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我同他也曾在这里嬉笑打闹过,很多脑海中的画面就都一瞬间涌现了心头。
“怎么还不过来?”
我立马麻溜的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洗漱用品。
难道是要我给他按肩不成,这个燕北凊到底让多少人给他这样伺候过啊,心中虽然有醋意,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按摩起来。
外面的雷声一阵响过一阵,门窗都被大风吹得哗哗作响起来。
只是我这手刚碰到他的肩膀,窗户便被吹开了几扇,与此同时他已经出手将我整个人给拽到了这池水里面,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只是一瞬被拖到了水里,呛了几口水之后自己扑腾着勉强站了起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轰隆隆,这老天爷还给我加几分现场恐怖特效。
“我,我醒来屋子里半个人都没有,就想着说找你,然后我就听人说你在这来着。”我这也不算是说谎话。
“只是这样?”显然燕北凊不相信我的话,我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我同玉衡来王府只是想同你说一件事……”
我刚想继续往下说,燕北凊却上前将我一把揽在怀内,然后将我抵在了一旁的池壁之上,随即还在水里拉了拉我的手臂,我懂得他的意思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燕北凊靠得我极进,他的胸膛几乎同我的脸都贴在一块了,说实话这样血脉喷张的限制级画面我是承受不住的。
“不是说好了,等我一起来的吗,怎么自己先沐浴了。”
咳咳,我他娘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说这话的居然是泽清,原来是泽清要和燕北凊泡汤,这画面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寒啊!
同泽清一块进来的还有那些进来伺候的丫鬟,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燕北凊的胸膛便往池壁这边靠的更近了一些,而我就不得不整个脑袋都沉到这水里去了。
映入眼中的是燕北凊那硕实有型的八块腹肌,说心里话这场景我已经许久未见了。
只听得头上传来声响,好像是燕北凊说不需留人伺候,这所有的丫鬟便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一个泽清在这里面。
其实我的水性只是一般般,若是燕北凊不尽快打发走这泽清,我绝对有可能会被溺毙而亡的。
“二哥,既然你早已经知道我是要害你的,为何你还要对这般好,难道你觉得我根本伤害不了你吗?”
“泽清,你和我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不想连唯一一个亲兄弟都变成我的敌人。”
大佬们,你们要演兄弟情深能不能换个地方,我现在觉得有些快不行了,这样想着我便伸手抓了抓燕北凊的腹部。
燕北凊的手却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我,我又不敢动静太大,就连挣扎都不太敢。
“二哥,当年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查,不过不管事情如何,你永远都是我二哥。”
这天雷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泽清的话伴随着响雷落下,像是在表明自己的衷心一般。
接着,我只觉着自己快要缺氧了,整个人都已经软绵绵的要往下继续沉,大约过了五秒,一个强有力的手将我给拽出了水面,随后我根本没有力气自我呼吸,我只迷迷糊糊的看到燕北凊这张俊俏的大脸蛋离得我越来越近。
一会儿之后我便觉着活了过来,燕北凊这家伙给我做了人工呼吸,我清醒之后便想将他推开,可他却一把将我搂得更近,“怎么,我救了你,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吗?”
我有些不敢直视这样的他,只好假装咳嗽了一下,“谢谢王爷,多谢救命之恩。”
“只是这样?”
这燕北凊不是会计较这些小恩小惠的人,他还想怎样,我抬头打算和他正面杠,不想他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随即他单手抬起我的下巴,然后亲了上来。
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搞什么,我同他不是已经闹得很僵了吗,我甚至觉得他心里对我已然全是厌恶和不屑了。
可是心里想得明明是将他推开,但是身子却不自觉的同他贴的更近一些,双手居然也在他的攻陷下慢慢攀上了他的后脖,因为在水里的关系我站得不是很稳,燕北凊一把将我给抱了起来,一瞬间我同他便成了我高于他的位置。
他这样抱着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浴池,随后他将我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之上,整个过程中他的唇都未曾离开半刻,而我也不知为何就这样任其予取予求了。
窗外吹进来的风明明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可是我同燕北凊之间的氛围却又热的有些难忍,这一冷一热便形成了旖旎的感觉,只觉得我此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抛诸脑后了。
如今我只想同眼前这个自己最爱的人一直这样,我们之间像现在这般亲近,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特别现在我们又是在这浴池里面,就是在这个地方燕北凊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交付给了我,他告诉我他心上有我,便不会伤了我,他告诉我他将他的软肋显露给我看。
我只觉得此时的窒息感比之前在水中的窒息来的更加强烈,燕北凊看着如今有些迷离的我,他的动作也更加温柔起来,他的唇移到了我的额头,我的眉间,我的鼻梁,我的耳垂,最后到了我的脖子。
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若是我不加以阻止,怕是今天会擦枪走火的啊,可是这还没等我开口阻止呢,燕北凊却一瞬间离开了,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疼痛感,随即整个人蹲在一旁静默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