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你想不想赎身?”其实泽清的事情并不算严重,只要他和燕北凊之间的误会解除了,那么他对燕北凊来说会是一个有力的助手才对。
濛濛看了我一眼,“我的赎金不便宜,而且其实我真正的卖身契不在青楼,而是在朱世子的手上,他买下我初夜的那晚就已经替我赎身了,只是他却没让我离开。”
想不到这件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般简单,朱思居然牢牢的握着濛濛的生死权。
“多谢姑娘关心了,我不过是一个蒲柳罢了,能活着就是莫大的幸运了,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喜欢上另外一个男子,可是我这心里却对朱公子也是忘不掉的,他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但是他从来没像泽清那般疼惜过我,姑娘,你说我是不是太轻贱了,怎么能心中装着两个人呢?”
濛濛的话问得我哑口无言,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好的,只能用最普通的言语安慰她,“喜欢上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人,是不由自己控制的,濛濛,你要为自己的人生好好想想了,不要向我一样到最后连喜欢一个人都要隐藏。”
从濛濛这里离开之后,我去了玉衡的房间等他,等他回来之后我得问问他关于沈一的事情,我也有些话想对他说。
这里面还留了一些酒没喝完,我端起酒壶便仰头喝了起来,这酒水有些烈,不过喝了两三口我这脑袋便有些晕乎起来,这酒还真是好东西,喝了之后很多烦恼能在瞬间都抛诸脑后,可惜的是这酒虽烈,我却醉不了。
“你喝酒了?”玉衡过了一会儿之后便回来了,他看到趴在桌上在流泪的我,我擦了擦眼泪,“你回来了,沈一如何了?”
“你可以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吗,你不是说要报仇的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报仇!”玉衡看着我这个样子,已然动怒了起来。
我起身看着他,觉得有些看不清,连说话都模糊了起来,“你凶什么!你不是说如果我伤了龙施漓,你会要我的命吗,那你现在又干嘛一副心疼我的样子,玉衡,你这人可真是奇怪!”
我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玉衡及时的拉住了我,他看着我像是想通过我的眼睛看到我的内心去,“你还不如和从前一般痴傻好,现在你这般,真叫人拿你如何是好!”
“你就知道偏袒龙施漓,那你还不如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要杀我,也省的我左右为难,省的我觉得对不住你。”
说到最后,我已经迷迷糊糊的倒在了玉衡的脚下,最后玉衡说的话我是半个字都没听到。
喝了酒后,一夜都睡得很好,什么为难的事都没想到,就连燕北凊都没再梦见,之前好几次梦到燕北凊恨我的神情,我如今唯一的愿望便是他永生永世都不再记得起我。
早上我是被鸟儿的啼叫声给吵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玉衡的床上,昨天晚上我不是在书房喝醉酒的吗,怎么会到他的房间来了。
掀开被子后我便出了房门,正巧碰到前来给我送早膳的婢女,我将她食盒里的包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就兴冲冲的离开了这。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玉衡派了人跟在我的身后。
等我到了长汀街石子巷的时候,那大姐正好看到了我,现在她这客人并不多。
“小姑娘,你又来这了?”
我点了点头,出门不久后我又给自己带上了昨天的假人皮面具,所以这大姐才又认出了我。
“嗯,大姐这的豆浆好喝,所以我就想着再来喝一碗,不过我急着出门,居然忘了带钱了。”我并不是真的来这里喝豆浆的,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罢了。
“没事没事,你昨天给了我五两银子,我免费送你一碗吧,对了我正好等会要给里面那跛子送豆腐去,你帮我送吧,也给你这小姑娘找个寻头。”
额,看来这大姐果然还是误会我和闫河的关系了,不过误会就误会了吧,我也无所谓了。
我接过这大姐打包好的荷叶豆腐,然后又一口气喝了这碗凉豆浆,接着立刻去了闫河那。
不想今天这闫河居然房门大开在等着我,我进去后见他仍在一旁写着字帖,该不会是一夜过去了,他这临摹还没临摹到位吧。
“先生,您这是?”
“昨晚来的新活,姑娘,等我一会儿便好。”
想不到如今的闫河倒是蛮随心的,曾经一心想让闫海变回正常人的闫河,如今倒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或许也是一种安慰吧。
我把豆腐放到一旁的水缸里面,可是他这水缸里面居然还有昨日的那块豆腐在,我看着大约吃了一半的样子,这闫河用得着吃这么少吗?
“先生,你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只吃这么少吧,你这身子能撑得住吗?”
闫河淡淡回了一句,“我这身子吃不了那么多,你昨天要我临摹的字体我已经会了,你说吧要我写什么?”
我将要写的内容告诉了闫河,闫河听后却是惊讶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可知道你要我写的内容会牵扯到多少人,这里面还涉及到前太子和现太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先生,你不必管,这札记不过是个人的随笔罢了,其中的真实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龙施漓必须万劫不复,这是她该得的。”
“你若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想不到闫河此刻却强硬了起来,我没法表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胁迫他了。
“先生,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否则,你怕是没法在莫城生存下去,我不用去官府告知他们你的身份,只需要断了你的财路,你便无路可走了!”
闫河听到我威胁他的话后,却是丝毫畏惧都没有,“姑娘,你不必说这些话恐吓在下,我不过是想知道你到底意欲何为,既然你知道在下的身份,那也该知道你若不给出一个答案,这里怕是出不去了!”
说完,他用拐杖往这门边一抬,这门的一边便被关上了。
可是我却半点害怕都没有,因为闫河的为人我清楚的很,他做人正派,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要了他人的性命。
“你倒是镇定的很,小小一个女子有此胆量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