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喜欢就像是一个得不到手的玩物而已,他最爱的是他自己。”
燕定宸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敢说了解的十分透彻,可是两三分还是有的。
“好了,我们在这操心也没啥用,这个事情还是要燕北凊自己下决断,再说燕子拓已经逍遥够久了,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至于燕定宸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罢了!”冷泗的话说得还是过于武断,不过单论智商的确燕定宸是有些趋于下方。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去找了燕北凊,而找到燕北凊之后才知道原来怀王打算下个月举行登基仪式,而此时他特派使臣前来目的有三,其一就是让燕北凊把俘虏来的这几千士兵归还江州,作为回礼他准备了一份厚礼给燕北凊;其二特写了一封书信托燕北凊带给皇帝,信件虽未拆开但也知晓这是求和之意;至于其三江州准备和亲,而这和亲对象就是怀王和如今恢复了单身的燕阮。
“吉佪什么时候相中小阮的?”
我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平常他们两人也毫无来往,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哪里是相中了小阮,只是想借此打消皇帝的疑心,也好给我解了这无端的罪名。”燕北凊语气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决定三日后离开黒囟,而江州的这些俘虏就让刚才传信的那个使臣带回去了。
此时屋内就我们这么几个自己人,我也问了玉衡一个问题,“你不是燕定宸的谋士吗,就这么来了黒囟,能行吗?”
“我原也是同北凊怄气,再说燕定宸对我一直都有戒心,而现下正是拔掉燕子拓这颗毒瘤的好机会,莫城如今风云诡谲,我自然要先离开以策万全,何况我这药早些送来同北凊的疙瘩也能早日解开,至于太子那不足为惧了,只是施漓……”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龙施漓?
玉衡像是在追忆往事一样,“施漓她成了太子的新欢,就在你离开莫城不久。”
这无异于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本都喜欢燕北凊的两姐妹怎么现在都成了太子的人,我居然不知道该说这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世俗的无奈。
“你也别难过,毕竟龙施烟是她姐姐,不会为难她的。”
我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安慰还是再次扎了一刀子,龙施漓怎么就这么看不清眼前之人,明明玉衡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虽说不良于行,可其他方面是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子的。
燕北凊和冷泗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燕北凊开了口,“缘是天定,份在人为,玉衡有些人不是你能留住的。”
玉衡倒是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她想要的,我一直知道,只是我没能如她所愿。”
哎,又是一个为爱不得之人,不过冷泗都能再次枯木逢春,我相信玉衡生命中的那个人也会出现的,何况如今玉衡在我心中已经从敌人变成了一个可以试试看结交的朋友,所以我打算回了莫城解决这一系列祸事之后给他好好相亲一番,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还找不到一个好姑娘。
大概是因为不用再打仗了,所以我们所有人的心情也像是放晴一般,就连老天爷也特意放晴了,趁着好时光这几日我们几人可以说是日日游玩,夜夜笙歌,可我们在高兴之余却完全疏忽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在不久的未来会带给我和燕北凊想不到的灾难。
“南鸢,你可还记得当年欠我银子,然后给我写下欠条之事?”
我们几人此时正在天上放着纸鸢,冷泗这突兀的话倒是让我觉得有些猫腻,“记得是记得,只是你现在提这茬不会是为了那么点银子吧。”
“我想用这欠条向你讨个人情,这次回莫城之后,琨曳就留在我医馆吧。”
我去,这猝不及防的喜讯让我高兴的不知所措,冷泗这话的意思是要娶琨曳了吧。
琨曳听后脸上虽有喜色,可却立即跪在了燕北凊面前,“主上,琨曳永远是你的死士,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冷泗立马上前想将琨曳拉起来,但是此时的琨曳却死死不肯起身,冷泗只好对燕北凊说道,“我知道 羽庄的死士这辈子都要效忠于你,可是北凊,我对琨曳是认真的。”
我见冷泗都把这话说到这份上了,可燕北凊还是无动于衷,难道他是舍不得琨曳,虽然我也舍不得琨曳,有她在我身边,我也确实能安全不少,可做人不能这般自私啊,我正打算对燕北凊发难,不料燕北凊暗暗握了我的手。
“冷泗,原来你背着我还诓过鸢儿,用这么一张欠条就想换到一个媳妇,你这买卖做得还真划算。”
原来燕北凊这货是在替我出气啊,不过他有这心我就很高兴了,只听燕北凊继续说道,“琨曳此后便不再是羽庄的人,不过回了莫城之后青王府会出一笔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