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马车用袖箭射伤了一个人的眼睛,然后有两个悍匪便朝着我这边而来,我一看围过来的人多了,这手脚就乱了起来,接二连三出了错,这射出去的袖箭居然没有一个能打中目标。
等这两个人靠近我的时候,琨曳突然出现在了我眼前,她几乎是一刀一个砍杀了靠近我的这些人。
我同琨曳正欲上马车然后赶车过去的时候,见那些贼人不知道投掷了什么东西在空中,瞬间火光高溅,而吉徊的身影就消失在我们面前。
“吉徊!”
这眼看着就要马上到凤城了,怎么还会出了这档子事,吉徊要是出了事,我这一辈子怕是都无法安心了,等到烟火散去之后我同琨曳才看清眼前的情景,吉徊一刀两个的结束了山匪,而其余山匪见吉徊杀红了眼,也吓得连连往回跑。
这时候我同琨曳才下车准备去扶吉徊,却不想吉徊发疯似的拿着手上的大刀要来砍杀我们,若不是琨曳速度快护住了我,我怕是要被自己的人给杀死了,不过琨曳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手臂被吉徊狠狠的砍了一刀,而这一刀下去之后吉徊才有些清醒过来的样子,先前的吉徊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而琨曳趁着他混沌不清之际,直接点了他的昏睡穴。
“琨曳,你的手,快回马车上,有金疮药,快点止血!”琨曳手臂上的血像是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这刚换好的粗麻衣服现在也大半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我同琨曳把吉徊扶进了马车上,随后我又拿出金疮药给琨曳上药。
“王妃,我不要紧,我们赶紧走吧,那群山匪怕是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琨曳这话在理,我见她还想从马车里面出来赶车,“你在里面照顾吉徊和自己,赶车让我来吧。”
这么些天我也有些知道了赶马车的技巧,我不敢赶得太快也不敢赶得太慢,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来,好在这马儿很听话,它自己好像知道哪里有碎石哪里有平坦之地,我带着琨曳和吉徊匆匆赶了一夜的夜路,幸好这天晚上月光很足,借着月光我总算顺利的完成了这个任务,昨天晚上是睡得很舒服,可今天晚上确实彻夜难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得来凤城,那么琨曳和吉徊也就不用受到这种苦楚了。
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吉徊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他知道了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赶着马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琨曳的身子底子好,所以尽管挨了刀伤但所幸没有发烧。
“吉徊,先停停吧,我们该休息一下了。”
马车停下之后,我到附近找到了一条溪流,用丝帕汲了一些水,这么冷的天气这溪水自然是冰澈透骨,当我手触及到溪水的那一刻觉得我的手都要被冻僵了,如今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前方打仗的那些士兵是如何抵御得了身上的寒凉,不知道燕北凊有没有被冻到。
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了,我甩了甩脑袋,把这丝帕浭水浭干净,然后回了马车给琨曳擦拭,她这身麻衣如今穿着可是半分温暖都没法汲取,我想给她换衣服却发现她身上的血水早就同麻衣凝结在一处了,我要是强行帮她换衣服反倒是会让她再痛一次,我把藏在马车下面的棉被给拆了下来,然后全数盖在了琨曳的身上。
吉徊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帮着我做事,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想必他心里也十分愧疚。
“琨曳不会在意的,你若不信等她醒了再同她道歉就是了。”
“我昨天是发病了,不是故意为之的。”
发病了,这到底是什么病,发起疯来居然这般可怕,吉徊好像是突然出现在燕北凊身边的,燕北凊也从来没有同我说过吉徊的来历,他好像从来没有自称为奴才这两个字,想来他曾经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吧,许是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出来做事,这么看来也是一个可怜人,也不知道他这个病以后能不能好的了。
“好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赶路吧,等到了凤城,一切就会好的。”
我以为后面就不会再出事了,我以为在见到燕北凊之前我们都能稳稳当当的,可是世事难料的很,不想在见到燕北凊之前我们三个人还是又要经历一次磨难。
再两天之后,我们总算是赶到了凤城,可是如今的凤城却是城门紧闭,城门外连一个看守的士兵都没有,不是说燕北凊他们已经逐渐收回了一些失地,那凤城怎么会如此这般萧条的景象。
吉徊上前拍了拍城门,不想他这刚一拍城门,里面居然出来了数十个官兵,随后什么话都没问就将我们连人带车给扣下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凤城不是在打仗吗,怎么会只有你们这么几个人在看守城门,量将军和青王呢,他们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