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燕北凊回道。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玉衡毕竟是你一枚不可多得的棋子。”燕子拓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燕北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接话回复,“玉衡从来不是棋子,何况为了自己的女人值不值得你不是最知道。”
燕子拓听后只是笑笑,随后抬头看到了我和北溪,他起身走过来要去扶北溪,北溪却不露痕迹的避了过去,他们这样的夫妻还真是没意思,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懂北溪当初为什么会嫁给燕子拓的原因,而且先前北溪也只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没说要离开燕子拓,我是越来越弄不懂了。
午膳的时候,烨王府的厨子上了好几十道菜,而我正准备动筷子,却被燕子拓给拦了下来,“青王妃莫急,还是等试过银针之后再用吧,否则若再次发生在凌府的中毒事件,本王怕是要择不干净了。”
燕子拓的话生生把我想吃的欲望给压了下去,他这不是变着法的让我难堪吗,估摸着他也知道了我中毒是自导自演的。
“燕子拓,南鸢是我的客人,你要是怕出事,我们出去吃就是了。”北溪有些生气,而燕子拓也顾忌着北溪有身孕最后也没真的让人上来试银针,这顿饭是我有史以来吃的最别扭的一顿,午膳用完之后,我便说要带北溪出去逛逛,燕子拓一听我要带北溪出去,立刻炸毛了。
“不行,北溪有了身孕,不能出去同你厮混。”好个燕子拓,居然用厮混来形容我的吃喝玩乐,还真是用词有够犀利的。
“本王的王妃不过是好意相邀,居然落了个厮混的名目,烨王这话莫不是在暗讽本王。”燕北凊在我还没出口成脏之前就帮着我开了口。
燕子拓也知道是自己用词不当,立马改了口,“是本王用词不当,青王还勿见怪。”
北溪这时候起了身,看了一眼燕子拓,说道,“燕子拓,这个孩子我愿意生,所以你不用担心了,我北溪这人别的不会,但信守承诺还是做得到的。”
听到北溪这番话,燕子拓才终于是放下心来,只说让她不要玩太久,还拨了一个丫鬟跟在身后伺候,我自然知道这个丫头明为照顾,实则监视,燕子拓这人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北溪,不过北溪倒是无所谓,对她而言能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出了烨王府邸之后,燕北凊也刚好无事便陪着我们一同去逛街了,燕北凊这人虽有时候霸道了一些,但是在男友力这件事情上还是做得很好的,这不我买了许多送给北溪的补品,丫鬟们都拿不下了,燕北凊就帮着拎了。
我瞧着该买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刚想说要不要去冷泗那坐坐,这句话都快从嘴里出来了,好在出口后,成了“要不要去冷,人多的地方再逛逛。”
燕北凊瞧我这顺嘴皮子改的快,嘴角轻快的笑了一下,这货分明是在嘲笑我,不过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同他计较了。
北溪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所以没有听出来我的原话,她也觉着太早回去不好,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莫城要找人多的地方自然是容易的,除了赌坊、酒肆、青楼还有茶馆之外,这最多的便是评书和戏文了,因为之前就是在戏文那认识的宋霭,然后导致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自然对那里有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排斥,心下一计较我还是选了评书,燕北凊和北溪都是不会挑剔的主,也就随着我去了评书的地方。
不想现在这个时辰里面人并不是很多,只是三三两两的有几个坐着,我们进去后,小二就热情的给我们推荐了一个不错的雅间,随后又上了最新鲜的时令蔬果和瓜子花生。
台下说书的是个老先生,他那高台案桌上不过一把尺子,一把折扇和一碗茶水,见他咿咿呀呀的开始开讲,这架势倒是老练的很,底下听的人虽不多,但他评书的热情倒是半分不减,一书言定,这才下台去休息,而后过不久又换了一个新的说书先生上台。
“刚刚那人说的真好,这穿得就是一个说书人的样子,只是可惜不够年轻,否则这里面怕是坐满了年轻的小姐姑娘,另外我瞧着这人也有一个演说家的风范,只是还好我们没坐在前头,不然怕是要惨了。”
“怎么惨了?”北溪不解的问我,我捂了一下嘴,“你们没看到他刚刚讲到精彩之处,唾沫横飞吗,我们要在前头非得被喷一脸不可。”
“别人听书都是听内容,就你听书还能将说书的评头论足一番,不知到底是谁评谁了。”燕北凊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后才回道,“这叫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们入了故事自然看不到外在,我倒是觉得人比故事更有看头。”
“瞧把你能的,接下来还要听吗?”估计是快到晚膳的时候了,所以燕北凊就问了一下我们的意见。
我摇了摇头,“不听了,故事都差不多,我们还是去吃饭吧,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