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凌府之后,我才觉着有些冷起来了,这天气如今是说变就变,中午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这到了下午却是狂风肆虐起来了。
琨曳和慈安一人一边的护着我走出了凌府,其实她们这样是太过夸张了一些。
没想到在回王府的路上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闫海。
自从宋霭大婚当日在王府见过他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我这个神秘兮兮的师傅了,看他赶着一辆马车正好往我这边过来。
“师傅!”我还是出言喊住了他,他见到我却是一脸惊色,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过这个表情也只是短短一瞬即逝,我怀疑只是我自己眼花罢了。
琨曳和慈安先前都没见过闫海,听到我喊师傅,她们两人也都对着慈安行了礼。
见闫海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几个大步走到了我的跟前,“小的见过青王妃。”
这个闫海做事倒是缜密,我想是因为琨曳和慈安在我身边的关系,我便让她们两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有些话她们在我也是没法明说的。
“宋霭在哪里?”
对于我的问题闫海倒是不意外,“你认为我会说吗?”
是啊,他既然救走了宋霭,自然不会告诉我,从种种迹象看来闫海是个让人不可小觑的对手,之所以称他为对手是因为他站在了宋霭那边。
“师傅,如果你执意你要与燕北凊为敌,那么你也就是我的敌人了,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我会到那般田地。”
“本来你我也就那短短三日的师徒缘分,你既然没有告诉燕北凊当日我也在,那我就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南鸢,燕北凊不该留你在身边的,他护不住你的。”
看来我这师傅是真的要同燕北凊为敌了,“师傅,好走,徒儿就此别过。”
有些话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多费唇舌了,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可惜,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师傅,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好像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主,我有些头疼。
经过闫海赶的这辆马车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在低喊着‘王妃’这两个字,可等我一转身,闫海已经驾着这辆马车离去了,我摇了摇脑袋,看来是近日太累有些幻听了。
等我从凌府回来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那个念心这几天每日早晚都会来我屋里给我行礼请安,我是不愿意同她多打交道的,可是现在晚膳都用好了她还没来,我这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琨曳,你去后院看看那个念心在不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先睡了。”
“是。”
莫城同黎国相隔甚远,水土不服也是会有的,我虽然对这个细作没什么好感,可总不能对她不管不问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我的责任了。
过了一会儿,琨曳回来了,可带回的消息却是屋内只有一个已经死去的丫头,念心不知所踪。
杀人了,居然有人在青王府行凶了,我被吓得有些慌神,等镇定之后才想起来赶紧让人把整个青王府都翻一遍,我怕念心可能也已经遭了毒手。
我让管家带人把府上各个院落都仔仔细细翻找一遍。
等管家清查完毕后才着急八荒的来见我,这么大冷的天夏管家脸上却是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来他也被这事吓得不轻。
“王妃,这府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念心姑娘的踪迹。”原本府上对念心的称呼应该是二夫人的,可是之前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叫了念心一声二夫人,还死不死的刚好被燕北凊听到了,要不是我拦着怕是那丫头得受一番罪,所以府上后来对念心的称呼便是姑娘了。
找不到念心,那念心是自己逃了吗,可是她才刚进王府啊,她没有理由要逃才对,即使她真的要走,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贴身女婢给杀了,现在看来念心是被谁给悄无声息的带走了,这个凶手武功看来是极高了,按理说府里的保卫做得还是很到位的,毕竟有三分之一的护院是羽庄的人,可是这个凶手却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了王府杀了丫鬟还带走了念心。
“报官,管家,现在就去!”这种事情不能隐瞒,夏管家听后就急急忙忙的出府了,而我此时在心中却是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下午的时候我见到了闫海,而且他还驾了一辆马车,当时我又听到过有人喊王妃二字,现在想来那并不是幻听,十有八九念心当时就在马车上。
念心,念心,我的脑海里突然所有的点都连在了一起,我说呢为什么这两个字听上去那么耳熟,我记起来了,当初醉酒同闫海在酒馆一同饮酒的时候,闫海说过念心二字,我没来由的觉得有丝毛骨悚然,燕北凊说过如今这个念心长得和他死去的亲娘一模一样,那当初闫海口中的念心会不会就是燕北凊的亲娘,那这样想来闫海掳走了现在这个念心,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