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的床换成了拔步床,说实话这床实在太大了,不知道两个人在上面会不会太宽敞了,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南鸢,你在想什么呢你!”
回了神之后,我便将燕北凊这屋内的衣柜给打开了来,衣柜里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亵衣亵裤都放在最下面,而袍、襦、袄和襕衫全放在下面的两三个,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衣服还挺多的,接着我打开了第四五格,里面放着的都是宽大的长衣,记得这种衣服叫直?,而当我打开第三格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要拿的衣服,可我的眼神却被另外一个包裹的方方正正的金色包裹给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能让燕北凊这般重视的用金丝锦缎给包住,我把这金色包裹给一层层掀开了来,结果里面包着的不过是一件款式极其简单,布料极其廉价的青衣。
我将这青衣给拿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觉着眼熟的很,突然想到,这不就是我当年找了个蹩脚裁缝做给顾烬白的衣服吗,这衣服当时不是被立信那货给烧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拿着厚重的一件大氅出了门,慈安陪着我一起去门口等燕北凊,在等他的时候,我脑中疑问一个一个越来越多,燕北凊到底藏了多少事情没让我知道,要是我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我忽然觉得我有必要听听看他对我的解释。
等了一小会,燕北凊的马车已经到了,赶马车的是府上管家的侄儿,见到我在门口便讨喜的喊了句,“南鸢姐姐。”
这小侄儿同别人不一样,不喊我夫人,只喊我南鸢姐姐,说实话他年纪同我估摸着不会相差太大,不过我倒是喜欢他这样称呼我,夏管家说过他几次,但我说无妨,也就由着他去了。
燕北凊掀开了马车的轿帘,见到我在门口等着他,他也是一脸迷惑。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内等我?”
“我很急,必须立马见到你才可以。”
我把手上的大氅给了他,他却接过之后给我披上了,我穿得不少了,他这样是要活活热死我啊!
慈安很识时务,知道我同燕北凊有话要谈,只是留了暖茶和糕点便掩门退了出去。
燕北凊坐在脚凳上喝着暖茶,然后等着我开口。
“你昨天说要同我解释,我现在愿意听了,你说吧。”
见我这般痛快,燕北凊只是将我拉了过去,“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还是会很生气。”
“是啊,我是生气啊,可是我不想这气生的不明不白,要是你告诉我,你当时心中想得全然都是龙施烟,我也不怪你,我会立刻打包走人,绝对不拖泥带水!”
不料我这话一出,他却将我一把抱在了怀里,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也不甘气势落后于人,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首先,我要说的第一句话是,望你原宥,恕罪则个。”
“嗯,然后呢?”
“当时我是认定你不会出事,所以才会去太子妃那边,而我之所以会去,却不是为了保护她。”
燕北凊总有这个本事,能把一件我认为很简单的事情讲得很复杂,原谅我脑容量不够,完全不能理解。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认定我不会出事,难道?”难道那群杀手就是燕北凊派去的!
“你猜对了一半。”
我气得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非要让我一句句问,很可恶诶!”
他被我弄得发笑,“好了好了,快痒死了,我告诉你就是,人确实是我的人,但不是我派的。”
居然是燕北凊的人,可又不是他派去的,那另外一个能指挥的了的八九不离十就是玉衡了。
“是玉衡派去的,他要杀太子!”
“他的目标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妃,我之所以要救下太子妃,全然是为了得到太子的信任,他之前提议过一次让我在他的麾下做事,可我若是应允的太痛快,反倒让他怀疑,可现在他认为我看重太子妃,便用太子妃相利诱威胁,所以我再顺理成章的应下,才显得他眼中我这颗棋子可以物尽其用。”
“原来如此,可你的人却要杀我,我现在才明白那个玉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实话别说太子相信你看重龙施烟了,就连我都相信了,燕北凊,你以后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就像上次吃假死药那次一样。”我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放心的靠在他的怀里。
“是我错了,我一直没答应玉衡的这个计划,一来白白牺牲死士,二来我实在不想同那人再有瓜葛,可既然玉衡一意孤行做了,我自然不能不利用,只是我没想到玉衡居然想一箭双雕,当我看到太子替你挡刀时候,我既庆幸又懊恼,庆幸他救了你,懊恼因为我而伤了你。”
他的话说的句句直冲我的胸膛,他这一解释,我所有的气性已经全然消了,“你保证,你绝对不会再次爱上龙施烟,不然我可能会杀了你!”
“你啊,就知道说大话,现在我的事解释清楚了,你的呢,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我喝酒的事情吗,天哪,我大概要被他狠狠说一顿了,最后我还是将那日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当然师傅哭的事情我没说,毕竟这事可丢人了,我好歹也是他的徒弟,保存师傅的颜面还是要做到的。
“以后离你那个师傅远点,我就不该纵了你去学马,结果招来了一个太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师傅。”
“嘻嘻,可是我喜欢的只有你啊,你看你变成两个人,我还是都喜欢上了,这么说来,你才是最坏的那个!”
“敢说我坏是吧,那我就坏给你看!”说着便脸对脸,嘴对嘴的亲了上来,而我也很热烈的回应着他带给我的这个吻,不过一会儿我就后悔了,因为某人吻得我快喘不上气了,看来以后误会还是不要隔夜的好,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