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直接而带着毫不客气的威慑,还是是在外人面前,三皇子面色已经呈现出来了怒意,但居然就这样给压了下去,他愤愤的甩了袖,虽然早就听闻了两个人斗的如火如荼,但是现在怎地感觉三皇子被压制了一头,看来还是因为天司检的缘故。
但是这俩人无论是谁,都没有一个人去关注在内堂坐着的七皇子,他们打着名号要来探望的人,此刻就似被遗忘到了角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君鲤只顾着品茶,捏起枚点心端详,做成了梅花的形状,现在正是梅花盛开的好时节,人族虽然为六界最为弱小的族群,经常惨遭涂炭,但依旧能够用自己极为有限的部分去创造不凡,实在是让人觉得惊叹他们与众不同之处。
他将点心丢在嘴里嚼着品鉴,虽然甜腻了些,但唇齿留香,应当很合凰陌的胃口。
“道长?”在一旁侍奉的小厮轻声在他的耳边呼唤着,君鲤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见到两位皇子的面色都有略有阴沉,小厮低声道:“两位殿下喊您了半天了。”
“哦。”君鲤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碎屑,道:“因为最近实在是忧心交给徒弟的事情,一时走了神,唐突了。今日两位殿下莅临此处,又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只不过来看看我的弟弟回来之后住的可还习惯?”曾太子放下茶杯,抽出来腰际的扇子把玩着:“道长您一直陪着承泽,可还有什么需求?锦州城的好吃好玩的去处多的是,尽管向我提便是。”
字里行间无比的彰显着他有钱很有钱的事实,然而三皇子似是受不住他满身散发的铜臭气息,难以忍受的将眼神迅速的挪开,无时不刻不再与他划分界限:“道长是清修之人,怎地要用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鄙艳俗去侮辱道长?”
“就你高雅,道长他整日在蜀山吃着那些淡出鸟来的东西怎么得了,我给道长换换口味怎么了?”曾太子似是很喜欢惹恼三皇子,诚心让他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来:“我说承言啊,你也少整日故作清高了,父皇又不在此你装给谁看?”
“如此说来,大殿下还是大手笔,手下的十三行烟花地和九个漕运堂给您倒是积攒了不少的钱,上次就算是父皇都没能给你全部抄查出来么?”三皇子不甘示弱:“大殿下,我劝您还是继续回去思过,可别惹恼了父皇,一旦被贬为郡王,连锦州都回不来。”
“哦?你居然这么清楚我开了多少家风月场,为了扳倒我还真是煞费苦心,是不是一一亲自去试过了?真没看出来我这素来洁身自爱的弟弟亦是个寻花问蝶的浪子。”曾太子笑的眯起眼睛:
“我还有一家青倌店,你若是有兴致,尽管去,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会给你最极致的享受。”
“你,你简直有辱斯文,不可理喻!”没三言两语,三皇子登时大怒,显然已经承受不住与这样的人同在一处屋檐之下,甚觉连同呼吸都难以忍受,朝着君鲤作揖道:“道长,予实在是不愿让此人在此地玷污雅兴肆意,便先走一步,改日予会在亭下设宴招待道长,再向道长赔罪。”
“这就走了?”太子似还觉得不够尽兴,意兴阑珊道:“多大的人了,还是这样脸皮薄,这可不行啊。”
三皇子显然也不想和这个人挑起唇舌之争,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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